;见谢姝笃定,牢头也动了心。
毕竟巴结县令大人的机会,像他们这种小喽啰并不常能遇见。
更何况这些女人也确实还没定罪,怎么处置,他一个牢头还真不敢说。
于是便答应下来。
见他答应,谢姝等人也是松了口气,以为县令很快就会来。
可一天过去,县令仍旧没来。
姑娘们此时也早没了耐心,任凭牢头怎么说都不肯消停,七嘴八舌将个女牢吵得跟菜市场似的,牢头怎么承诺姑娘们也都不再信,五六个人竟想齐心撞开牢门出去。
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外间总算来了人。
“干什么呢这是!堂堂县衙大牢,岂容你们如此胡闹!”说话间,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跨步而来,面色森严,姑娘们都以为这就是县令,全都安静下来。
但谢姝却认出,这人只是县衙的包师爷。
“县令大人有要事,耽搁了几日,瞧你们急得,我这就带你们去过堂审问!”说着一挥手,示意牢头打开门。
姑娘们强忍着害怕,排成队从牢房里出来,然而刚到外面,就看到几个手持杀威棒的衙差,手里拿着拇指粗细的麻绳,要来捆她们。
“不是去堂审,作何要捆我们?”谢姝第一个不答应。
师爷在堂上自然也见过谢姝,便耐着性子解释:“你们这许多人,万一路上跑了,我怎么与大人交代?更何况,你们跟孙家命案牵扯,如今就是嫌犯,哪来许多要求!”说完一挥手,衙差们就冲了上来。
谢姝本想反抗,但见这几个衙差都是五大三粗,她们一群女人也抗争不过,想想左右是去堂审,便不再拒绝。
只是那捆她的衙差一双手哆哆嗦嗦,还一直拿眼瞥谢姝身边的萱草。
她觉得奇怪,恰好那衙差不专心,故意把麻绳套挣松了些,双手在下虚虚握着,顺着队伍往外走时,便悄悄问萱草。
“你跟那差官认得?”萱草低低嗯了一声,“他叫王顺,与我同村,只是不曾听说他做了衙差……”
“磨蹭什么呢!你们!”
包师爷厉喝一声,衙差们粗鲁的催赶起来,半点没了刚才捆绳子时的好说话,等出了监牢大门,更是直接把她们往马车上赶。
到此时,不止谢姝,姑娘们也觉出了不对劲儿。
“不是去堂审?干什么要上马车?”海棠本就是个要强的性子,见这架势,登时叫嚷起来。
从监牢出来,此地虽偏僻,可也紧街巷,她这么一吆喝,不远处立刻有行人看过来。
谢姝也赶紧跟着附和,“就是!我们还没被判罪名,你便如此欺压,孙天赐告我们就要抓我们,那我们告孙家凌虐欺辱你们怎么不抓他!”
“胡闹!赶紧把她们给我塞车里去!”师爷气急败坏的喊起来。
衙差们闻言也动起手来,方才与萱草使眼色那人更是直接冲过来要拽萱草,但谢姝看得明白,他看似在抓,其实却一把拽开了萱草手上的绳子,谢姝见状也一把丢开手里抓着的麻绳,拽着萱草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