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灼热的气息在夏时砚平静如水的眸子里吹起巨浪。
深吸了口气,他抬手想扒开南锦抓住他领带的手:“南锦,你喝醉了。”
南锦扯住领带的手松开了三寸,脑袋向后移了移,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直直看向夏时砚,眼底一片清明。
她确实没醉。
刚刚在酒吧,她只是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酒吧的服务员以为她喝醉了,帮她联系了人。
车子开到半路时她就醒了,后半程一直在装睡。
“夏时砚。”南锦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
“我在。”
“上一次我很愉快。”克制住指尖的颤抖,南锦咬着牙佯装平静。
那晚之后,她再也无法压制内心对夏时砚的感情。
纵使在六年前她看到了那样一幕,听到了那些话。
但在刚刚一瞬间,她想疯一次,得不到心,得到人也可以。
哪怕是短暂的。
“你呢,愉快吗?”见夏时砚不讲话,南锦继续道,“以后我会好好学习,我们保持这种关系怎么样?”
南锦说完,紧紧咬着牙关,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夏时砚。
从一开始就讲好,只讲愉悦,不谈感情,给自己留好后路。
离开的时候也不至于过于狼狈。
夏时砚温润的眸子里滚动着骇浪。
这种不负责任的举动冲击着他心底一向克制守礼的原则。
半晌后,浪花平静。
他笑了笑,轻声开口:“好。”
那些原则,在之前那一晚,已经打破了……
就算她只是看中他带给她的愉悦,于他也是幸事。
至于她要不要他这个人,都不重要了。
那声“好”如同救命的药丸,安抚住了南锦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脏。
她怕他会拒绝。
他那么克己守礼的人,轻易不会放任自己沉沦放浪。
手指间一用力,带着夏时砚身子上前,南锦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状如满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今天遇到了无理的客户,需要安慰。”
夏时砚温声开口:“好。”
说完,他调转车头,朝湖心公寓驶去,与一辆银色迈巴赫擦过。
银色迈巴赫倏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