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氏心知老爷是要支开自己,不禁更加好奇,不情不愿的起身出去。
刚巧赵雨竹进来,阴声阳气的说,“老爷,您跟雨竹小姐说话的时候注意点,贴身丫鬟就刚死在她门前,心里正害怕呢!”
“不用,我又没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要害怕也是该杀还月桐的人害怕才是。”赵雨竹气定神闲,给赵王氏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平常跟在二姨娘身后落井下石的事没少干,那边刚装装样子害怕,这边她就开始煽风点火了。
赵王氏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赵雨竹有一丝害怕,才知道自己被她涮了一把,不由心火大怒。刚刚无视她女儿,现在又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她恨不得当场撕下赵雨竹虚伪的脸,被赵温良呵斥一声,忿忿出门。
“越发的没规矩了!”赵温良冷眼瞪着门外,回过头又对赵雨竹小脸相对,“雨竹,昨夜被吓着了吧。”
嗯?
赵雨竹一脸黑人问号,这是什么意思?印象中她爹很少给她好脸,上一次对自己笑还是为了明泰捐官的事,让她去县衙找魏楠儿。
再结合知县魏成对她的态度,她隐约猜到点什么,估计是明泰捐官的事没成。
果不其然,赵温良思捻良久一开口就是明泰,“雨竹啊,你弟弟明泰眼看着也老大不小了,秋闱参加了几次都没有通过,捐官的事也迟迟没有个准信。”
见女儿没说话,以为她在认真听,又道,“眼看着已经是春闱了,看去年秋闱的样子,今年春闱怕是能出不少才子。捐官的事就···”
赵雨竹根本就没有再听,明泰的事她已经不打算再管,知县老爷魏成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赵温良毕竟是原主的爹,还是要应付一下,“捐官虽然名义上花钱买官,可也不是完全没要求,以明泰的资历来说,能当个衙役班头就不错了。”
她就差戳破赵明泰的脸皮了,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堂,只勉强过了童生,还舔着脸去参加秋闱。本来知县说的好好的,给他个衙役班头当当,保证衣食无忧,可是赵温良跟赵李氏两人不知好歹,非要去当记书。
也不看看明泰那狗爬字!
现在还好意思跟自己提,人要是不要脸皮起来,还真是天下无敌。
“雨竹,爹一开始也是想着只要能进衙门有个事做,说出去也算个官府的人。可是你弟弟那个人你也知道,眼眶高,不肯低头。人活着不就图争口气你说对不对?”
“呵呵~”赵雨竹也是笑了,争气有这样争的吗?“那就别低头,反正我已经帮你们跟知县老爷牵上线了,剩下的就看明泰自己的造化了。”
赵温良一听她这是不想再管了,登时拉下脸,“雨竹,那可是你弟弟!他怎么说也是你娘家人,将来要是飞黄腾达了,也是你的荣耀。”
赵雨竹暗暗撇嘴,这个弟弟她可不敢认。想想还是自认无能,“我只不过是个姑娘家,县衙里也就认识楠儿,与知县老爷并没有实质上的关系。人家一开始能让明泰当班头,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既然明泰心气高,说明他自有主见,也有那个做高官的本事。”
说完剧烈咳嗽两声,推辞身体不适要喝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