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不看,朝着2点钟方向就甩出一个点射。
“啊哈啦!啊哈啦!”
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那边的一个老树根后,站起一个人来。
我用手电筒照过去,那人马上把眼睛遮住。
但我还是看到了他左脸上的十字形疤痕。
是那个“浪客剑心”。
我叫道:“出来!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了?”
“浪客剑心”先是很害怕地躲避着我的手电筒光,和目光,我不断地厉声呵斥,他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我、“兽哥”和白月立刻围了上去,我和“兽哥”的枪口同时瞄准了他。
“浪客剑心”双手乱摇,嘴巴里一通“克拉吧……哎呵呀”的鸟语。
“兽哥”皱着眉问白月:“这小子说什么?”
白月皱着眉说道:“我也听不大清晰,他说的北棉新语有口音……大致意思是他的同伴都被杀了,他害怕再次碰上那些坏人,问我们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一段,互相有个照应。”
“兽哥”断然说道:“不行!鬼知道这货是人是鬼!”
白月看着“兽哥”,脸色很不好看。
“兽哥”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少和我抬杠!”
白月冷笑一声,对着“浪客剑心”也是“呵吧……呀呵啦”一顿鸟语。
“浪客剑心”的脸上,露出喜色。
白月点点头,冲着“兽哥”说道:“我做主了,让他跟着!”
“兽哥”半天没说话,最后一把从我手上夺走了手电筒,快步朝前走去,几分钟就蹿到了20多米开外。
这一整天“兽哥”都只顾闷头赶路,没说一句话,显然是气得发疯。
“浪客剑心”和白月倒是聊得挺欢,只可惜北棉新语我一句都听不懂。
到了凌晨时分,我们找到一个地方,支起帐篷准备休息。前几日帐篷都是“兽哥”亲手支的,可今天,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他就蹿上了树。
“浪客剑心”倒是非常勤快地帮白月把帐篷搭好。
白月对我说:“这个人叫拉敏,他说从这里到拉比多,有很多条路,地图上标的路,走起来很危险。他认识一条小路,可以迅速到那里。”
我说道:“跟着他走吗?你觉得他可信吗?”
白月摇摇头,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深山老林里的,我们和他刚认识,哪里能这么信任?”
我说道:“那你为什么让他加入我们的队伍?”
白月怒道:“你看他多可怜?脑袋上的伤口现在还在流血。难道你和大恶狼一样,也是冷血的?再说,他也是因为我们救了他,十分感激,才愿意给我们领路的。”
我心中冷笑:“拉倒吧小姐姐,你明明是因为和’兽哥’闹别扭,他要往东,你偏要往西。”嘴巴里说道:“行行行。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个向导。这样吧,等今天大家睡醒了重新赶路时,我们和’兽哥’商量一下,要不要走拉敏说的那条路。”
这一整个白天,我其实都没睡——因为不放心拉敏。我时不时朝他那里看去,发现他靠着3米开外的一棵树躺着,睡得极香。
后来我发现,其实“兽哥”也没睡,也时不时朝拉敏这边投去警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