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时说话吞吞吐吐的,上官婉儿有些急了,问道:“姐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了,何必如此绕弯子,让姐姐着急?”
崔时本来就是想逗逗上官婉儿,没想到上官婉儿还急了,连忙笑着回道:“澄澜想的,自然是让姐姐在临行前,好好安慰安慰澄澜了!”
崔时说完,也不等上官婉儿回答,就用吻堵住了她的唇,让上官婉儿再也说不出话来。
……
一个时辰之后,上官婉儿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泛红,头发有些凌乱,呼吸也还未恢复到正常状态。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该回宫里去了!”
崔时用手抚摸着上官婉儿细腻白皙的玉腿,说道:“可澄澜还想让姐姐再陪澄澜多待一会。”
“别闹!又不是生离死别,姐姐真的还有要事需要回去处理,若非在门口碰到你,姐姐此刻早已回到宫里了!”
既然上官婉儿要走,崔时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也起身穿上衣服,然后与上官婉儿一同出门回府去了!
次日早朝,崔时出班奏道:“陛下,之前奚部与契丹联合进犯我幽州,孙佺等人兵败被俘,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李显问道:“那以崔卿的意思呢?”
“奚部与契丹不过是区区蛮夷,若是朝廷对此置之不理,以后必将助长此等蛮夷的嚣张气焰!”
兵部尚书宗楚客出班说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打仗不但要耗费人力、财力,兵马钱粮缺一不可。何况奚部虽小,如今却依附于突厥,又与契丹联合,若贸然兴兵,我天朝面对的可不止奚部,而是以一敌三!”
崔时回道:“汉时,陈汤曾说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壮语!如今我大唐历经几代帝王治理,繁荣昌盛,又岂会怕此等蛮夷小邦?至于突厥,当初李卫公不是也曾大破突厥,亲擒他们的颉利可汗至长安吗?如今我朝国力正盛,又何惧这等屑小?”
面对崔时的慷慨激昂,宗楚客不屑一顾的说道:“崔大人乃是文官出身,又岂知战场之事,一切不过都是纸上谈兵罢了!”
“宗大人乃是兵部尚书,你倒说说此事该如何解决,难道就任这等蛮夷随意欺辱吗?”
宗楚客冲李显施了一礼,然后说道:“臣认为此事应以和为贵,令薛讷复为幽州督都,坚守不出方为上策!”
崔时听了宗楚客的话,反驳道:“若是满朝文武都像宗大人这样对外唯唯诺诺,那我大唐的颜面何在?”
“我朝如今缺乏良将,正处于青黄不接之季,我这样做也是为陛下着想!”
听了宗楚客的辩解,崔时冷哼一声,怒怼道:“何为良将,不经历战火的磨炼,又如何能辨别出谁是良将?我朝自太祖开国起,无论是李卫公、李英公,还是苏定芳、薛仁贵,那一个不是在战场上脱颖而出的?若是以缺乏良将为由惧战,又如何让藩邦臣服?”
见崔时言语上有些咄咄逼人,宗楚客反唇相讥道:“既然崔大人执意要挑起兵戈,何不向陛下请旨亲自带兵前往?”
宗楚客的本意是为了让崔时难堪,可没想到崔时听后不退反进,回道:“崔某正有此意!”
崔时说完,冲龙椅上的皇帝李显施了一礼,说道:“陛下,臣崔时愿率军荡平奚部,以扬我天朝国威!”
李显也没想到崔时会请命出征,劝道:“崔爱卿,莫要意气用事!”
“臣这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还望陛下成全!”
李显见崔时并非意气用事,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
只听韦后在帷幔之后说道:“陛下可令他统兵,然后再给他派个老将辅助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