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事?
“怎么,怪我,怨我,导致不想同我说话,还同我置气!”顾宜川拳头紧握,突然上前,一脚就朝着季小安踹过来。
季小安一缩。
还好,顾宜川只踹到了床头。
虽然力气大了些,但季小安唯独只感觉到了床的震动,顾宜川的怒气之大,身上没多添什么伤口。
下一刻,他欺身而上,毫无预兆地将季小安压在了身下。
季小安刚刚醒过来,感觉到男人身上的兴奋,也没想到男人会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害怕刚刚醒过来,男人再对这个身体做什么,她连忙往后缩。
“啊——啊……”季小安努力鼓了鼓腮帮子,才勉强从喉咙里,发出细弱的气流声,和细微地,没有任何意义的单音节。
“啊什么!”顾宜川拧着眉头,面色不善地俯身。
直到季小安用力比划着,啊了好几次,顾宜川才面色一整:“你的意思是,你说不出话?”
季小安忙不迭连连点头。
终于明白了,好心累。
身上的重量撤去,顾宜川从床上跃起,似乎因为此事,他没了男女之事的情绪,再次看着季小安的视线中,少了几分欲望,多了几分审视,眉头紧锁。
“你不是迁怒我,是失声了?”
季小安又点头。
顾宜川再次捏着她的下巴,探头往季小安的嘴里张望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来人,叫大夫!”
他对着门外命令道。
大夫过不了多久便匆匆赶来,顾宜川守在季小安床侧,一双虎目盯着大夫来来去去的看,眼眸就没离开过,看得老大夫腿脚都软了几分。
“看出来什么没有,她怎么了?声音是怎么回事?”等了也没多久,顾宜川就忍不住直接问了。
老大夫又是让季小安张口伸舌,又是搭脉,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回答道:“这是牵机引发的毒,伤了这位小姐的根本,嗓子也被毒药腐蚀了,所以……”
季小安看着吞吞吐吐的老大夫,心底一沉。
被毒腐蚀了根本,不用想也知道,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老大夫又如此吞吞吐吐,只有不好的结果时,医者才会有难言之隐。
“毒,什么毒!”
顾宜川比她还紧张,老大夫还没说完,顾宜川就忍不住插言:“之前诊治疗伤时,你为何不说。”
“此前小姐是皮外伤……”
老大夫一脸的为难。
“这毒,怎么治?”不等老大夫为自己开脱,顾宜川又连珠代发。
“牵机是江湖上的毒药,此前不过是传闻,未曾想会在这里见到……”
“捡要紧的说!”
“毒性霸道,除了解药,别无方法。”老大夫不敢卖关子,连忙尽数说出,只是,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不经意间捻了下胡须,又犹犹豫豫地踌躇道,“只是这位小姐已经伤了根本,只怕寻了解药,也是大伤元气,以后若是能好生将养,还能活个几年,若是……”
顾宜川听到老大夫的话,刚毅的脸庞,少见地划过一丝慌乱。
他瞥向身后的季小安,无措地多瞧了他一眼,好像怕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