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山中的一处房屋前。
苗阿姆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除草的身体猛地一抽,心疼的厉害。
而金舒和赫连俦两人在山洞里弄乱了所有的人骨和壁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
除此之外,赫连俦还将山洞封锁起来,防止有人进入造成不必要的慌乱。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顺延回河对岸,和迎面走来的方叔打了个正着。
“你看到红霜了吗?苗阿姆吵着要见她,说是自己的病好了,不需要吃药了。”
金舒心下一颤,和男人对视一眼后来到了苗红霜的家。
还是那个屋子,面前的菜园子依旧长势喜人。
苗阿姆就坐在门前,任凭微风吹过带动她的发尾,却没带走她眼角的愁绪。
“阿婆。”
金舒内心有愧,上前轻声唤了她一句。
苗阿姆抬头,眼底的泪花清晰可见。
“你是?”
她没见过金舒,但金舒却认得她。
“你不是要找红霜吗,我就是红霜。”
苗阿姆轻轻摇头:“你不是,但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所以你一定知道红霜在哪,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祖母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每天上山采药,折腾得一身伤回来。”
老人的话太过揪心,金舒拿着玻璃罐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
苗阿姆神智清明,眼底的那抹白雾也慢慢散去。
金舒不打算瞒着她,将罐子拿出:“这是红霜,她……临走时让我交给你。”
老人一愣,随即将视线放在那壶仍旧清澈的液体里,鲜红的心脏依旧在跳动。
可能是感受到了亲情血脉的存在,她的眼中充斥着泪光,抬起满是沟壑卷褶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玻璃罐。
“谢谢。”
“你不怪我?”
原以为苗阿姆会对她撒泼打闹,怪她为什么要杀了苗红霜。
可如今淡然的不像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苗阿姆怜惜地摸了摸罐身:“虽然我痴傻了这么久,但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没法阻止,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身陷囹圄。”
“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完全是天降报应,为了红霜日后的投胎转世,我要日日祈祷,祈求神佛保佑我的孙女早登极乐,平安健康。”
说罢便佝偻着身子回到屋里。
金舒刚想说神佛之事不靠谱,就被赫连俦拦了下来。
他拉住她的手,摇摇头:“随她去,老一辈就是靠天吃饭,你现在过去她不见得会听,还有可能把你赶出来。”
虽然苗阿姆看着和善,但毕竟是伤害自己亲孙女的人,不把人赶跑已经全是好事。
夜晚,睡在床上的女人满脸冷汗,像是身处梦魇之中,口中喃喃不停,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抖动。
“不要!”
她被惊醒,从床上一把跳了起来,慌乱地看向四周,发现是熟悉的场景,这才松了口气。
睡梦中她被苗红霜追杀,此时的女孩化身厉鬼,开膛破肚地朝她扑来。
身前有两座大山堵着,身后的厉鬼张牙舞爪地逐渐靠近。
女人想施展轻功逃走,可脚下犹如绑了重物,怎么运气也提不起来。
就在这时,河妖竟然也来捣乱,还有两个分身,左右夹击着她。
而金舒眼睁睁看着自己逃也逃不过,醒也醒不来,活生生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