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公爵很重视艾芙丽卡的成年礼,不仅邀请了许多王公贵族来参加,还向各大家族递发了请柬,希望他们都能来到宴会上。
这也是她记事以来,第一次能够无所顾忌地在古堡里四处游玩,不仅见了母亲,还去到集市上逛了一圈,买了好多好漂亮的东西。
而她们此次进入的梦境,就是成年礼的现场。
能为她安排这么大的排场,公爵大人一定不像表面那样可怕无情,这其中肯定有内情。
“你拉着我要去哪里啊?”
艾芙丽卡拎着脚下的裙子,有些不解地看着衣袂翩飞的女人,楼梯被踩得夸夸响。
“找罗素公爵说清楚,你俩绝对有误会。”
“哪有误会……哎呀我的裙子!”
金舒帮她拎长裙,嫌弃道:“穿那么长,跑都跑不起来。”
“这裙子本来就不是跑步专用,再说你要我和父亲说什么,我俩没什么好说的。”
“父女哪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了。”
“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时间到了,我们去不了了。”
像是要验证艾芙丽卡说的话,两人刚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身下一阵晃动,整个空间开始扭曲起来。
宾客的声音变得模糊,金舒脑袋昏沉,一双眼睛逐渐看不清眼前近在咫尺的门,随时都有晕眩的可能。
“……时间到了,我们该回去了。”
等她再次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阳光顺着绿色的藤蔓洒进室内,一点也看不出昨晚上的电闪雷鸣。
洗漱之后,金舒在水晶棺里发现了百无聊赖的女孩,并将梦境里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说给她听。
可女孩表示很正常:“拥有这项技能的家族只是为了保护他们家人,对于我们这些外来者本来就是抵制的状态,要不是因为认识我,你是进不来的。”
金舒恍然大悟,这也就可以解释梦境里充斥着大多数对自己有敌意的人,只要自己单独行动,就会受到无时无刻地监视,原来是害怕自己对他们家族的族人动什么手脚吧。
“对了赫连俦呢?”
“你说那个大哥哥啊,一早就没看到他,估计还在房间吧。不过他也太能睡了,我凌晨就起来了,都没看到他下楼,大哥哥的肚子真的不饿吗?”
哥哥这个称呼是金舒教给她的,艾芙丽卡觉得直呼别人的名字很不礼貌,但和他又不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还是金舒救了她。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上去找他。”
在油画世界里都是艾芙丽卡撑着力气将她带进带出,又起得早,这会早就累得不行,躲进水晶棺里补充能量。
赫连俦在古堡房间位于二楼的倒数第二间,是从栏杆处望过去的死角,有几件事浮在金舒的心头,她边想边敲响男人的房门。
门很快被打开。
“你昨晚是不是也……”进入了油画世界,还成为了一个王储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