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再安排了几件事,嵇赫抬着人就去了盛雪那屋,丢尸的动作十分不收敛,害得她被生生吓醒。
“我说质子殿下,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大半夜搬个死人来我房间,小命早晚有一天会落在你手里!”盛雪一身水衣,顶着乱哄哄的鸡窝头忍不住吐槽。
嚓!
嵇赫一言不发,只从衣兜里掏出一锭方正的银子,下一秒银子不翼而飞。
“给钱办事啊,你早说嘛。”盛雪恬不知耻地收下,将重新点燃的蜡烛端在手里,身上还披着做活时的宫装,一双眼亮堂堂的,“说吧怎么搬。”
“上次看你下刀的手法不错,本王想再看一次。”嵇赫言简意赅,盛雪哦了一声。
“不是搬尸体啊,那好办。”涉及到专业领域,盛雪显得格外有信心。
将剩余积分换了第二把手术刀,她便开始观察尸体的轮廓。
不得不说,古人的身材保养得还是很好的,单说这几回遇到的杀手朋友,个个孔武有力,身高一米八,就这体型放到现代里头都找不出几个。
就是头脑不太好使,一个自以为是,一个嘴太硬(嵇赫说的)。
盛雪内心戏多,手还在不停翻看分外干净的脸庞,生生感叹嵇赫的洁癖。
也不明白一个变态,怎么会这么爱干净,那密室明明很“三无”,对尸体倒是比常人好。
女孩莫名打了个寒战,早就端着凳子坐在灯下等着看过程的嵇赫眼尖,逮住了她投向自己眼神中细微的变化。
“有困难?”不应该啊,钱明明已经到位了,再贪心他会忍不住把她做了的。
“也没有,就是觉得一个人干活有点无聊。”盛雪面不改色划下一道,温热的血浆缓慢流出,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刺鼻的腥味,“到时候你给我换间屋子,怕睡觉做噩梦。”
“天天拿把刀割人脸玩,还会怕这个?”若是换了旁人说,嵇赫还会信上三分,可盛雪不是旁人,“不过没想到你一个生活在深宫里的小丫头还懂这个,谁教你的?”
“当然是我老爸!”盛雪毫不犹豫,却忘了这里不是自己的世界。
“老爸?是父亲的意思吗?”嵇赫皱眉,“本王记得你无父无母。”
“那几个老家伙当然不是我的父母。”盛雪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了你也不懂,你要这脸干嘛用?”
“送人。”嵇赫的侧脸躲在阴影下,脸上光影分明,将眉骨划为两半。
可能他的语调比往常要阴沉许多,盛雪聪明地闭上了嘴,专心将人脸上最后一点皮肉割下,拎着整张的脸皮起身:“打算放在哪里?”
“交给我就好了。”嵇赫踱步过去,发现这张脸皮处理得比先前那张干净,意图直接送去突邦的心思熄灭,有了更好的主意,“你想不想赚点银子?”
“你又想出什么损招。”盛雪警惕开口,生怕从他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尸体的名字。
“看你手法不错,以后密室里那些宝贝就交给你来照顾。”不出所料,又是他那些东西,“平常也不用你干什么,就是修理一些难看的尸斑,很简单的。”
这还叫简单?!
盛雪简直不能理喻,但她没有拒绝,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后竟同意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教我练武。”
“看我心情。”嵇赫贱兮兮地伸出一只手,还晃了晃,“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