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后,林霄把车停在一家咖啡馆门口。两个人进到店里直奔角落的桌子,随便点了两杯咖啡。
司徒月打开笔记本,说:“其实,我们可以拼出个大概来。你看,对方是舞院的员工、在你出事当天也在舞台上、跟领导关系好或者就是领导、最重要的一点,这个人是黄蓝色盲。”将打出来的文字建档,再给林霄看。
林霄久久没有言语,司徒月很有耐心地等着。事实上,她心里也是没底。平时我们在与朋友交往的时候,不会留意对方是不是色盲,尤其是比较冷僻的堇色盲。除非,是对方主动说出来。
正如司徒月所想,林霄沉默了许久之后摇摇头:“我不知道谁是黄蓝色盲。”
司徒月抿抿嘴,仰仰下巴:“给我列个名单。只要是你能想起来的,附和那几样条件的,名字、职务、年龄、都写给我。”
林霄疑惑:“你想干什么?”
“大海捞针。”司徒月定睛看着他,眼睛里闪耀着坚定的光芒。这一刻,林霄被深深吸了进去,仿佛要溺毙在那双闪光一般的眼睛里。
这人怎么发呆了?司徒月在林霄面前打了个响指:“写啊。”
林霄缓过神来,双手落在笔记本的键盘上,略微思索后敲下第一个名字。
半个小时后,司徒月得到了一份十七个人的名单。
光是有名单还不够,司徒月问道:“你有那场公演的视频吗?全的那种。”
“我只有前一场的。”
“也行,给我吧。”
林霄把手机递过去:“文件很大,把你邮箱地址给我。”
司徒月将邮箱地址打在林霄的手机上:“你现在回家,把视频发给我。然后,想办法去舞美队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买过黄色荧光液。虽然舞台上只用蓝色的,但不代表他们没买过黄色的,可能是用在其它地方了。这一点要搞清楚。”
林霄见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你呢?”
“我回家,等你视频。”
“我先送你。”
司徒月已经把包背好了:“不要浪费时间。各走各的。”
林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背包带,司徒月差点倒在他腿上。林霄抓着不放手,慢慢站起来:“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先买单,再送你回家。”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放手行不行?”
林霄买了单,又给司徒月打包了两份甜点和一杯卡布奇诺。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很少说话,一直在刷手机。林霄看不到她刷什么,问了几句,她只是嗯嗯啊啊应着。
林霄索性把手机抢过来:“干嘛呢?”
“给我,我跟老师请假呢。”
这会儿林霄才想起来,她还是个学生:“大半天都过去了,现在才请假?”
“要你管。”
“爸爸是关心你。”
“你coser我爸上瘾了是吧?”
林霄逗她:“看你长这么大,老父亲很欣慰啊。”说着,上手揉揉头发,“嗯,比嘟嘟手感差点。”
“林霄,我能揍你吗?”
“可以还手吗?”
“你好意思?”
“好意思。”
司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