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确实很难,但听到老许直白地说出来,我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老许没注意到我的心情,接着说:“刘老,他不是人,也不是妖,不是神也不是鬼。他是一个逃脱六界之外的存在,你就算把他的肉身毁灭,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死他。”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满心不解,不明白老许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我疑惑的脸庞,解释道:“刘老……本来是天师刘家的掌门人。说起来,他还算是你的祖师爷。”
这一句话就像惊雷一样,震撼了我的心里,让我目瞪口呆。
“什么?他是我的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希望是老许说错了。
但老许又重复了一遍:“几百年前,他是刘家的掌门人。但在一次捉妖行动中,他被一只濒死的白虎妖附了身,从此性情大变。”
老许叹了口气,说道:“等到别人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迟了。他的神志已经被那只妖所占据了。
人类的寿命短暂,妖物为了延长自己的存在,便逼迫着刘老寻找各种长寿的法子。”
“到后来,刘老用多了阴邪的法子,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他害死了很多人,我本来是要抓他到阴间接受审判,但他自己的灵魂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是白虎妖在控制着他。我的能力是没有办法捉妖的,再加上他又逃到了其他地方,这件事便搁置下来了。”
老许眼神里充满了沧桑,似乎触到了他心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在他的灵魂还没有死去,但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控制的时候,刘老曾经和我许过一个约定。”
突然,他看向了我,让我心里一阵紧张:“只有刘家的子孙,才可以有最纯正的血,用来捉强大的妖兽。他让我找到他的子孙,在适合的时机,斩杀他。”
“你的父亲去世了,你又没有修炼过任何法术,我原以为他的愿望会落空,却没想到,你成长地比我想象得更快。”
老许感慨道,似乎那件事已经压在了他身上许多年,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但我的头脑里还昏昏沉沉的。原本自己以为的罪犯变成了自己的祖先,还要我亲手杀了他,其中的关系一时让我头晕眼花。
老许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道:“还有一年,他就会从半妖入魔,到时候,就算是你,都没有办法解决掉他了。”
我在书中读过魔的介绍,据说他们会吸收天地间的怨气,然后再幻化成新的魔,在人间做尽坏事,使得天下苍生都处于混乱和死亡之中。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回到了公交总站。但我还在坐椅上坐着,没有下车。老许陪在我的身边,沉默不语。
我想了很多,无论是我的血液的神奇功效,还是刘老家中书房的布置都和我家莫名相似。最后,我相信他的确是我家的先祖。
我叹了口气,问老许:“非要我来杀他吗?”
老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必选用沾了你血的黑刀刺穿他的心脏,妖物才会真正死去。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你真正的先祖的灵魂早就因为不堪其辱,自己迈入了阴间,跳入了黄泉水中,如此我们才会相识。”
我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只好沉重地点头,做出了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