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开始练习拳法。他用我的身体行云流水般地打出了一套最基本的太极拳,我甚至能看到空气中有着气流在涌动。
我也曾跟着老许一起打过太极拳,却只是会基本的手法,而且行动间绵软无力。老许一直说我没有领悟到真正的要义,但我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单纯地重复动作。
但男人打起来时,一拳一脚间都充斥了杀机,仿佛那不是专门给老年人锻炼身体的太极了,反而是专门用来攻击的拳击术。
男人耍完了一套,额头出了点微汗,对我说:“你看到了吧,一拳一脚,你都得使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但也不是强硬的蛮力,而是和天地呼应,顺应天地间流动的力量。不能随意为之,只记住动作是远远不够的。”
我脑子迷迷糊糊的,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而且还剩两天,就算我想领悟,可能时间也不够了。
男人体察到我的想法,温声说道:“没关系,这几天你就尽可能地练习。到了那天,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如果自己可以早点练习就好了……我默默感到懊恼。
剩下的时间,我就自己一个人开始慢慢练习。先从制符的基本画法做起,然后又练了大半天的拳法。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痛,连胳膊都提不起来了。
男人看到我这么累的样子,才勉强答应让我休息一会。我觉得被一个教我练习的师傅无时无刻地监视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休息够了以后,我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但这样魔鬼训练了两天以后,无论是画符还是拳法,我都感觉自己掌握得更好了。连老许也说我的手法稳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急躁,拳法也有点样子了。
我听了很是得意,却没有暴露出自己身体里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不知不觉,就到了要和刘老面对面正面对抗的日子了。
我起了一个大早,和一群人在公交总站集合。我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大半群人了。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似乎是紧张,又带着些不安。
其实我内心也十分紧张,但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因为那个灵魂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叽叽喳喳地说话,似乎这场战斗毫无压力。
如果我有他那样的实力的话,自然也不会担心。但我的伙伴们和我并肩作战,而我自己却没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获胜,自然没有办法像那个男人那样轻松自如。
但无论如何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表面上还是安慰大家:“没关系,我们只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相信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说完后,他们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说话间,剩下的那两个人也来了,我们便跟着老许的指示向前走去。
他带着我们一路向东方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在一处树林边停下。他将地上的枯枝败叶扫开,露出一方整整齐齐的阵法,说道:“这是我前几日布置下的阵法,一个人踏入其中后,就会瞬间出现在妖界。”
说完他,他用半透明的手指在我们的身上一人化了一个图案,然后说道:“有了这个,就没有人会发现你们。“
我身上的灵魂在我的脑子里不时吐槽,说道:“没想到这老头还会这一手,还有点本事。想当年我闯入妖界,还被他们赶出来了哈哈哈。”我不想理会这个聒噪的家伙,专心地听老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