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纱软轿从倚晚面前翩然而过,轿中之人看都不看倚晚一眼。
忽然,她的蓝色星瞳往右侧流连了一秒,然后极快地收回。
一直观察她的倚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小小的瞬间,顺着她的目光寻去,却不见任何事物,有的只是一片黑茫茫。不死心的倚晚再仔细观察了一下,面纱下,她勾起了诡异的笑。待红纱软轿走远,倚晚才走到幻皇目光注视的那个角落里。“星魂啊,她是谁?看得出你很在意她哦~”倚晚明知故问。
星魂撤去阴阳术,现了身形:“夜司命,这样多事,可活不长。”星魂阴寒又带着笑意的语气很是吓人,但压根吓不住倚晚,估计只有恐魂术有点用。
“小鬼就是小鬼,一点也不可爱。”话音未落,星魂一剑架在她的肩上。倚晚先看了那把剑一眼,再看向星魂:“你最好别动我的围巾,不然你死定了!”倚晚猫儿似的黑瞳渗出比星魂更令人心惊的寒意。
“是吗?你也有逆鳞?”谁会对将来会杀了自己的人有好脸色?
星魂的剑故意一抖,削去了她围巾上的一串小流苏。
随着那串小流苏的坠落,倚晚脑中的某根弦断开了,猫儿似的黑瞳里电闪雷鸣,阴阳宫外乌云密布,充满电力的云团时不时吐着雷蛇,就像随时张开血盆大口的巨蟒。
“星魂,你可真把我惹火了!”倚
晚周身洋溢着紫色雷电,手一摆,无数紫色雷电把星魂炸得飞出了好几十米以外,身上被严重电伤,雷得焦黑焦黑的。闻声赶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揉额头痛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心惊胆战的也有之。
倚晚不管不顾地用雷去炸星魂,彻底陷入疯狂状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敢动她围巾的人!!!星魂艰难地爬起来,用剑去挡迎面而来的雷电,却因为剑是金属而又被狠狠电了一回,这次是直接昏迷了过去。星魂的功力本在倚晚之上却让陷入疯狂状态的倚晚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这可让众人对她的实力有了新的评估。
东皇示意全部人先不要出手但他身边的红衣女子幻皇看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了,结和了阴阳术的软剑如同灵蛇一般向倚晚攻去。倚晚猫儿似的黑瞳扫了她一眼,环绕着她飞舞的长腰带向幻皇甩去,与她的软剑打得难分难解。
倚晚抬起左手,阴阳宫天上的雷电破开屋顶和禁制聚集到她的左手上。她冷冷地看着星魂,抬手砸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幻皇舍身替星魂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
浓烟散去,众人只见幻皇被炸飞老远,身上的保护结界正慢慢散去,而星魂也被这力量的冲击撞飞了几米。
倚晚仍然想招来雷电连幻皇一起解决掉,东皇见状再次出手,提前引发了血莲咒。
倚晚左肩上的血色莲花一阵扭曲,她体内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心脏越跳越慢,“啊!!!”倚晚周身的雷电散去,痛得倒在地上缩成一团。阴阳宫外的雷电云团也烟消云散,甚至有几缕阳光透下。
冶狩啧啧叹了两声,轻轻摇了摇头:“东皇阁下,夜司命已经尝到苦头了,就罚她到这儿吧!”血莲咒的滋味可不好受……
东皇看了他一眼,手画阴阳纹,弹出,打到倚晚身上。倚晚虚脱得晕了过去,“夜司命倚晚和星魂无故斗殴,扰乱阴阳家内部的和谐,罚两人到牢中面壁十日,各杖责一百。”
“是。”众人齐应,阴阳家的杖责可不同寻常的杖责,这回有这两人受的了。
东皇用法术托起同样昏迷的幻皇往如梦殿走去,月神则带着星魂离开了,冶狩只能用老方法把倚晚带走了。
众人见没什么好看的了,于是便走的走,散的散了……只是,事情真有那么容易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