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许沅点点头,于是严锐轻轻地用棉签擦拭她的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转移,她又发现严锐离她很近,她都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这人是真的好看啊……许沅的心跳又加速了,她急忙别过头去。
“好了,你把头发扎一下,别沾到伤口感染了。”
许沅微微瞪眼,怎么扎,她没有头绳。
严锐一脸无语,从抽屉里找出一根绳子,又坐回床边,指挥道:“头转过来。”
许沅转过头,将后脑勺对准他,严锐撩起许沅的头发,用绳子扎了几圈,打了个结,许沅甩了甩,发现还挺牢固的,她感觉有点神奇,道:“严锐你扎头发的手艺真的很娴熟啊。”
上次他用一根笔芯帮她挽好头发的时候她就很好奇了。
难道是练过?
严锐轻笑,“我干什么的手艺不娴熟?”
许沅不假思索,“你不行。”
这话一出,空气静默了一瞬,在沉默中,许沅面容扭曲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话好像有歧义……
气氛突然就变得很尴尬。
严锐安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声音瘆人,“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许沅的脑子瞬间宕机,她咽了口口水,她错了,她不敢。她干巴巴地笑了笑,按着额头装蒜,“哎呀,我头疼……”
严锐无语地扯了扯嘴角,他把碘酒放回去,倚在门口,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点了支烟,许沅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不敢看他,严锐无声地笑了,一根烟过半,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许沅,你什么时候生日?”
“11月28日。”许沅抬起头来回答,然后又很快补了一句,“怎么了?”
“那差不多是竞赛考试的时候。”严锐道。
“可能吧。”许沅问:“老林有说竞赛初试的时间吗?”
“没有,但往年都是月底。”
“哦。”许沅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这让她有种两人之前是在讨论学术问题的错觉。她有些心痒,想问问严锐是什么意思,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急切,所以她只能沉默。
她看了下时间,这么折腾一回,已经快六点了,又困又累。
严锐沉默着把烟抽完了,也没走进来,良久,他才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
“哦。”许沅有些怔。
严锐走得丝毫不拖泥带水,许沅还没反应过来,外面就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他走前留给了她一个疑问,所以七点许沅都没睡着,直到严锐给她发了消息说自己到了,她才感觉到困意姗姗来迟,她一觉睡到下午两点,才终于清醒过来。
许沅起了床,把严锐没用上的地铺收回去,正打算认认真真学习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她妈打来的电话。
说是进了医院。
电话里她语焉不详,许沅只得收拾了一下,出门赶去医院。
到了才知道是因为她妈妈高龄怀孕,胎儿有点不稳,所以到医院来保胎了,在病房里,许沅见到了叔叔和奶奶,她礼貌地打了招呼,叔叔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奶奶则是理都没理她。
她妈妈一看见她就开始抹泪水,许沅叹了口气,安慰她道:“这不是没事吗?”
“嗯。”妈妈擦了擦眼泪,“医生也说没事,就是要在医院住几天。”
许沅看了看在场诸人的神色,反应过来,“那我晚上在医院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