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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威(第2页)

夏侯明扯了扯衣摆走进去,众人见他,纷纷行礼,“夏侯千户”。夏侯明指着那个被扇出牙血的和那个肩膀脱臼的,“林镰,朱凡,锦衣卫守则,残害同僚者,罚四十棍,依照《大明律》,你们嘴上辱人,一样是残害同僚,此乃不应为,自己去领罚。”

“不应为”有个界定,一般是轻则笞四十,重则笞八十。宋元时期,笞杖之刑都是减三下,是为天饶一下,地饶一下,朕饶一下。

到明一代,一方面律法严厉,示以重惩罚罪犯,另一面要示以皇恩浩荡,于是将笞杖打折,天饶两个,地饶两个,朕饶两个,剩下四折再去零。以杖四十为例,四折为十六,去零取十五整数。

被江寒衣刮巴掌的林镰和被她扯断胳膊脱臼的朱凡都是杖十五下,以儆效尤。

沈鸩九径自进去了,一句话没说,夏侯明拍手,开口骂道:“都散了,还看什么,想混时间到甚么时候,都给我滚去做事,还看?”

江寒衣也扭头就走,“诶,你别走”,夏侯明将江医师一扯,“进去吧,人家沈大人等着你呢。”

沈鸩九在榻上坐着,见女人进来,冷不丁来一句:“初初来到,撩拨生事,你可知错?”

“嗯,知错。”女人顺着回他。

“真的知错?”沈大人不依不饶。

江寒衣睃了沈鸩九一眼,心道,信了你的邪,有完没完,给你一点脸面,你还真就坡下驴了?

“是是是,有错,大家都有错!”夏侯明不知从哪里端了一套茶具过来,他往沈鸩九面前一摆,“看,好东西,沈儿,都察院的人送的。”

“坐吧。”江寒衣不知道这阴晴不定的沈大人在和谁说话,便没有妄动。夏侯明戳她一下,“坐,沈儿心疼你,叫你坐呢。”

“哦”,江寒衣也不客气,就在沈鸩九旁边的位置上坐了。

“那边去,这是我坐的地方。”夏侯明挤过来,江寒衣瞥瞥旁边的椅子,不是还有很多椅子吗,非要挤在一起?女人往旁边挪了一位,夏侯明卡在他们二人中间,开始汇报情况,“沈儿,情况不大妙啊,苏州知府杨世安死了,大理寺要派去的官员也死了,你说巧不巧,要去苏州的那个就是今早上死的那个,齐瑄。”

“他不是今早上死的,昨晚上他应该就死了,在水里泡了一夜,腹腔有肿胀,指甲和鼻孔内皆有泥沙,显然是被人按进水里溺毙的。”江寒衣道:“真正是今早上死的是另一个,就是那个大汉,他皮肤表皮有伤痕,伤痕是深黑色的,四边青红,散成一块痕迹,且不浮肿,他倒是新鲜死的。”

沈鸩九瞥过来,“他物伤人至死?”

女人摇头,“我正要和你说这个。”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榉树皮来,“喏,磨碎了,擦在皮肤上,就是他那般状态。”

“什么意思?那人自杀后诬陷他杀?”

江寒衣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沈鸩九的茶杯,道:口渴了。”沈鸩九看她一眼,将自己的杯子递了出去,女人略一犹豫,仰头喝了,心道,你都不怕,我怕甚么?

“不排除是诬陷的情况,我早上正好听那妇人嚷了几句,甚么欠对方二两银子,对方要债杀人。”江寒衣说:“穷人嘛,手段多多,借口多多,赖起账来,手段尽出,层出不穷。你知道的,人活着的时候,血液是流通的,若是拿榉树皮磋磨,伤痕四散,没有方向感。不过要想证明是否诬赖也很简单,找到凶器便可,若是找不到,那就是先自杀再诬赖了。”

沈鸩九点头,“那人的尸体一并入了大理寺了,他们有人会查看的。”

夏侯明突然插一句:“不对,沈儿,我想起来了,死了的那个少卿,他是那位都察院新贵的同科。”夏侯明站起来,“我总算串起来了,这个大理寺少卿是宣德二年进士科的第四名,那位都察院新贵,萧晨萧大人是第三名,他们是同科啊。”

江寒衣眼睛垂了垂,接道:“不止,这两人分别被大理寺卿崔仲石和都察院左都御史张苍宗看中,分别招入麾下,这两人是那一届进士里混得最好晋升最快的,那年的状元和榜眼都还在下头不知道哪个小县衙里做县官呢。”

夏侯明仰头,小声嘀咕:“大理寺少卿被人溺死,杨世安的死因还不明,杨阁老又病了,真是一棵歪脖子树,一窝都病了。这可真就耐人寻味了。”

沈鸩九叱他:“放肆!”

“咳”,夏侯明又问,“上头有甚么指示,现在怎么办?”

“大理寺抽调不出人手去苏州,还是我们去。”沈鸩九看夏侯明,“这回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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