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枢和孙傅两双眼睛,清澈而又迷茫的看着何栗。
何栗嫌弃的瞥了这不太聪明的二人一眼,无语的说道:“看不出来陛下与过去那两位不一样吗?”
“那肯定不一样啊!这还用说?”
年龄差那么大,长得也不像,肯定不一样啊!
何栗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他们卖关子,如同瞎子点灯白费,真没劲。
“陛下虽然年幼,但今日朝堂这番问政已经足以说明他的雄心壮志了。”
“当今绝非那两位贪图享受,只知道内斗可比,等着吧!国师和陛下必有安排。”
切!
听到这话,二人大失所望,还以为何栗会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呢!
赵枢说道:“这话还用你说?当今可是国师亲手教导出来的,自然不是那两位可比。”
孙傅叹了口气,感慨道:“当今虽好,可惜我的开国之功没了……”
听到这话,何栗吓了一跳,连忙暗中拉孙傅的袖子提醒他慎言,同时又紧忙看向赵枢。
疯了吧?这话也敢当着赵氏皇族的面说?
孙傅回过神也吓一跳,连忙看向赵枢。
谁知道赵枢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附和道:“可不是?本王钱都准备好了,可惜国师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怎么劝都不听啊!”
何栗瞪大了眼睛,瞳孔地震。
这……这是赵氏皇族的亲王能说出来的话?
孙傅却是惊喜的问道:“怎么?肃王殿下也找过国师?”
两个人勾肩搭背一边走一边说:“那可不,本王初一那天就找了国师,开国功臣啊!本王要是成了,史书不得单独为本王开一本,记录本王的传奇?可惜可惜了……”
何栗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大智若愚,还是和光同尘?
看来这赵氏皇族,除了坐上皇位和贪恋皇位的人之外,都是各有生存之道的聪明人啊!
小小的赵眘从拐角处钻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何栗三人的身影。
内侍官已经满头大汗了,怎么让他给听到这么要命的话?
而且最要命的还是跟着小皇帝身边一起听到。
“陛下,听闻肃王殿下向来没正形,应当只是玩笑之言……”
内侍官硬着头皮开口,不然他怕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灭口了。
赵眘小脸故作肃穆的看向内侍,眼神清澈而又明亮。
“你觉得朕会因为王叔的话而生气,忌惮王父?”
内侍官大惊,连忙跪下,浑身抖若筛糠:“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赵眘摇了摇头,把他扶起来说道:“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朕绝非嗜杀之人。”
“不过,听到就是听到了,再改口未免太过虚伪,朕知道这是你们的生存之道,但朕不喜欢太过虚伪的人。”
赵眘背着小手故作成熟,一边走一边说道:“王叔的话,朕也不会生气,朕更不会愚蠢的忌惮王父。”
“没有王父,靖康元年金兵围城的时候,可能大宋就没了,朕也可能根本就没机会生出来。”
“不说王父的身份,他拿回他本应就属于郭家的东西理所应当,就说王父的功绩与能力,若是他有心做这个皇帝,根本轮不到朕来相让,他早就可以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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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无心眷恋皇权,是那些人太过愚蠢,总以为王父会惦记,所以对王父诸多猜忌。朕可不会那样做,朕永远都不会怀疑王父。”
赵眘摇了摇小脑袋,人小鬼大的感慨。
有些人啊!总以为自己最看重的东西,别人也都在惦记。
殊不知,他们所在意的那些,白送给王父,王父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