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退敌呢?”
郭京苦苦思索,眼神愈发呆滞。
星夜下,凛风刮面。
郭京蜷缩在四处漏风的宽袍中,冻的跟孙子似的。
“大师,郭大师……”
祭坛下面来人了。
郭京探着脑袋,摸黑看了半晌,直到下方亮起了火折子,才看清那幅伪善的五官。
孙傅,当朝兵部尚书。
这货,老腐儒了。
胸无韬略,纯靠贪墨,志大才疏,好大喜功。能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完全是宋徽宗赵佶慧眼识珠。
卧龙凤雏,可谓是珠联璧合。
不过郭京并不厌他,孙傅反而是他的贵人。
半年前,郭京那时还在汴梁街头卖艺,靠着一招喷火口技,赢得了孙傅的赏识。
自此成为孙府的门客,主要给孙傅单独表演喷火、腾云之术。
所谓腾云,其实就是略微高明一些的障眼法。
奈何孙傅这腐儒一口咬定郭京是久修得道的大师,具备常人无法企及的超能力。
至此对郭京格外崇拜,还给他置办了一处田宅,勾栏听曲的时候也会带着郭京一同消遣。
郭京穿越过来那天,前身就是喝的伶仃大醉,睡死的。
科学点的说法,就是呼吸自闭症。
不过说到底,孙傅待郭京不薄。
“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又不是后宫,他张叔夜更非陛下,岂能拦我?”
也对。
张叔夜现在虽是汴梁城守壁使,却是副将,给李纲打下手的。
孙傅可是兵部尚书,枢密院大使,六部之中掌着实权,是张叔夜的顶头上司,所以张叔夜确实无权阻拦。
只是郭京对这位大佬有些埋怨,孙傅为了独占驱逐金人的大功,在朝堂上拼命重荐郭京。
大家都明白,这家伙好大喜功。可对郭京来说,这可是妥妥的捧杀。
“大师,三日后胜算几何?”
郭京生着闷气,没有鸟他。
随着祭坛架子微微晃动,年过六旬的尚书大人竟然爬了上来。
“诶,大人小心呐。”
郭京刚一开口,就觉得多余了。
别看孙傅在朝堂上软蔫蔫的,一进教坊司便龙精虎猛。
这老头,鬼精鬼精的,坏的很。
“张督军小气的紧呐,如此狭小的祭坛,如何祈福?”
孙傅爬了一半,停住了。
再上去,他担心把大师挤下去。
九尺高台。
摔下去,那不得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