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闭眼,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裴砚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握住余甜的手腕用力往一旁一甩,她手中的花瓶摔在一旁地上,四分五裂。
杨睿不是简绪的对手,三两下就被简绪按在地上,脚踩着他胸口。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简绪忙松开杨睿,忙到简今辞身边,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没伤到吧?”
简今辞摇摇头:“没。”
简绪这才松了口气,裴砚舟看她,目光不似刚才的阴沉冷冽,柔和了几分:“有湿巾吗?”
简今辞看着他愣了下,随后把包里的湿巾抽出一张递给他,他接过,垂着眸用湿巾擦着那只握了余甜手腕的手。
她眨眼看他:“有洁癖?”
“洁癖倒没有。”裴砚舟:“嫌脏。”
裴砚舟擦完手,把湿巾丢进垃圾桶,简今辞又递给他一张湿巾:“呐。”
他接过,唇角带着丝笑意:“懂我。”
简绪打量着裴砚舟,神色阴戾,戒备的看他,目光冰冷如寒刃,眸子微眯。
余甜被裴砚舟眸子中的阴戾震慑到,看向地上被打惨的儿子,扑到地上把杨睿抱在怀中,只能拿着校长出气:“你们学校就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裴砚舟凌厉的视线刺向校长,低沉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身为学校校长,欺软怕硬。”
“事情没调查清楚就下结论,让简同学道歉,想草草了事。”m。
“身为校长,你的公平呢?”
“这个位置也该换个人坐了。”
校长吓得一身冷汗,余甜出声讽刺:“你谁啊?口气倒不小,私生子打了我儿子难道不该给我儿子道歉?”
余甜虽有些恐惧裴砚舟,但今天在这受了委屈她不可能忍气吞声。
“你……”简今辞最见不得人别人说简绪是私生子,她上前,被裴砚舟握住手腕:“回去,别脏了手,站我身后。”
裴砚舟的话像是有魔力,她乖乖的站在裴砚舟身后。
他周身气场阴沉骇人,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狼狈二人:“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简同学为什么只打他不打别人?”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你不清楚?”
“今天我若是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私生子,我让你亲儿子任何学校都不敢收。”
裴砚舟凉凉勾唇,那眼神让余甜头皮发麻。
余甜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没有他这号人物,她硬着头皮:“以多欺少,你等着,我现在就让我先生过来,到时候让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简家不受宠大小姐,一个私生子,还有你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好大的口气。”
校长替余甜捏了把汗,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裴砚舟冷眸微眯:“先生是?”
“杨勤。”余甜见裴砚舟神色变了变,以为他是怕了:“现在怕还不晚,你们三个跪下来,给我和我儿子道歉,我勉强让你们三个在京城混下去,否则,我让你们将不能踏进京城半步。”
“哦?是吗?”裴砚舟冷笑:“那拭目以待。”
裴砚舟转身回头时,神色变的柔和,揽着简今辞肩膀朝沙发方向走:“请你看出大戏。”
“嗯?”简今辞疑惑。
简绪看着简今辞肩膀上那只手,想把它剁了的心都有了,他上前,一把把裴砚舟的手从简今辞肩膀上扯下:“别碰她。”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