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如此力量,不过一战,百魂尽毁,他们可真真让我失望。”当初魂王自它处凝息而生,它息出一道魔力给它,让魂王感应着它的力量,却找寻不到,它利用魔修掠魂来炼化滋养强大,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它以为这样便可找寻然后得到它的全部力量,可它不过是它慷慨之下的存在而已,便是再强大,它不给它是妄想而得的。
被聂蒋取魂丢进百魂之潭的修真者在经受着灵魂的扭曲扯折已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竟好奇,他问,“谁?谁在说话?”他四处张看,除了一片灰黑土地,什么也没,这是虚空之音。
“你想不想死而不灭?”它不答反问。
“我不会死,我的同伴会来救我。”修真者道。
“若他们真要救你,你此刻不会在此,醒醒吧,他们早就走了。”虚空之音讽刺地笑着。
“不可能,你骗我!”修真者不信。在他最后一个字音刚落,他眼前的景象忽然变成了他被取魂前的地方,空洞的地洞死寂一片,除了尸体和腐朽的气息别无其他,他以前的同伴早已不在。他是为助他们救人而来的啊!他们怎么可如此对待他?愤怒与被抛弃感升起,生生灼痛他。下一刻,他又回到了那让他痛苦扭曲之地。
“想不想死而不灭?想不想寻他们报仇雪恨?我可以给你力量。”如魔如盅的声音再次在修真者耳响起。
“上面的魂去哪了?”上面满地魔修,死魂可不止他一具。
“撕毁了。”
“为什么只留我?”修真者丝毫没有幸存者的欢喜,他知道,它给他力量,定是要利用他的。
“因为我们有着同样怨恨的人,我想与你联手。”
“你怨恨的人是谁?”
“银发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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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离开魔域,沧珏独自一人寻至凤舞身边。
也是自那日起,她一直昏迷不醒。
半个月以来,沧珏每天都为凤舞引气运行,今日亦是,他以为她会如往常般继续沉睡,对他的碰触毫无所觉,不想却是在扶她躺卧时不小心轻扯了她的头发时看见了她经久未现的拧眉之举,随后,他对上了她悠悠颤掀的双眼。
沧珏是激动的。
凤舞在睁眼与他对视的第一眼便知道。
冰冷表情之下的他,只有双眼藏着感情。
她看进他的眼,轻裂苍白的樱唇,笑着抬手抚上他的脸,“脸这么冰啊。”
“舍得醒来了?”沧珏抬手,紧握凤舞的手。
“不舍得,还想继续睡。”凤舞摇头,看见沧珏装出来的黑脸,笑眯了眼,又道:“我梦见了我在异世的妈妈,梦如真境,我舍不得醒来,我贪婪地想要留着我们彼此的爱。”
“那便舍得让我在此穷担忧?”沧珏装的黑脸这会可是派上了用场。
“也不舍得,所以我醒来了。”凤舞笑,此笑在沧珏眼里有如黑夜中最闪亮的星辰,他移不开目,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她耍了一回,他一声不作,俯首狠狠地吻上了这个影响着他心率的女人,他顺势而下,欺压在她身上,吻至她耳际,轻声道,“我陪你继续睡。”
魂识展斗,吐血昏迷,凤舞此伤很重,虽醒来了可身体还是极度虚弱,不过一会,在沧珏的轻拥下便又熟睡。
再醒来时,又是三日后。
醒来的凤舞发现身侧躺着的沧珏,一股忽起的幸福感充斥着凤舞全身的细胞,她抱着丝被盯着沧珏的睡脸一直看,偶用手指顺滑他的翘睫,偶伸手封他鼻息,惹得他皱眉翻身。
睡了这么久,凤舞身板是硬的,见沧珏被她如此撩弄都不醒来,她便由他继续睡,她可须起来活络活络身体。
心思在沧珏身上扯回来,她这才发现,房间之内,宽敞得可以,而且,重点来了,这床,竟是玉床!墙是玉墙!地是玉地!但凡她入目的家具硬件无一不是玉的!她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一脸狂汗!
云虚、雪国他所居之处皆以玉为主,可都未如此地般夸张,他是有多喜欢玉造之物?!
这个问题待他醒来后,她一起要好好问他。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此地并非沧珏的住处,至于此地为何会如此合沧珏之意,是连他都不知。
凤舞绕过眼前的玉屏走到玉地尽处,顺着玉阶而下,走过露天储水池上的小玉桥,往外走去,那是一片湛蓝无云的天,明明光亮,却不见太阳,这可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