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进过了三间屋子,难道他和小飞的身体都在最后一间?
时间太紧迫了,我也不想和他多费唇舌,不知道剩下的时间还有没有十分钟。
我直接问他:“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你知道谁是凶手?”
他闻言先是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迟疑了几秒钟后,才开口对我说:“也只是有点怀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和此案相关的三个女子,都曾遭到过同一个男子的侵犯……”他看出来我很急,也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果然如此!但我不明白的是:“金福的傻女儿是一个,他老婆是一个,还有一个是谁?”
“那个溺水的小女孩,她是死了之后才被推下水井的……”张合阳身为敛骨师,在古代,那可是完全能够胜任一般仵作的存在,所以我根本无法反驳他对尸体的结论,只是,这个结论还是太残忍了些。
我强压下心里的震撼,咬牙切齿地说:“金福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还有他那可怜的妹妹,不过,我没有告诉张合阳这件事。
不料张合阳的脸上竟露出诧异的神色:“你见过小飞了?是他告诉你是金福吗?”
“差不多吧!怎么了?”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张合阳摇了摇头,然后说:“只怕不是金福!我仔细查看过了,那种方式并非普通男子可以做到的,而是一种为采取女子元阴的道门邪术,属于房中术的旁支,而金福自己都死了,又怎么可能是他?”
“因为他……也许是恶有恶报吧,他是被和我结婚的那个女鬼害死的,她都对我承认了。看来是金福妄想长生不老,却不想死得比谁都早……”我恨恨地说。
“假如是你说的这样,那么,今晚这只女鬼来这里又是要找谁报仇?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在金福死了之后,才来这个宅子的。这个宅子明显有着它的主人……”张合阳仍是摇着头细细分析着。
“这个……又或许,金福是故意做出自己已死的假象,鬼魂不是照样可以害人吗?”我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但又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你和小飞的关系很铁吗?”张合阳忽然问了我这么一句。
“生死之交!”我没有做任何考虑,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他沉默了,没有再开口,我却忍不住了:“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怀疑小飞?”
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忽然有些好奇起来,想听听他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
张合阳又是一声长叹:“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如果你有机会看到我的肉身,在我上衣里面的一个隐蔽的小口袋里有枚钮扣,是我从金福的尸体上发现的,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小飞的。还有,那天晚上,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可能和那位蔡道长用手机微信在联系……”
我去!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吧!他说你跟蔡军微信,你又说他和蔡军联系,这是在拍无间道电影吗?我心里冷笑一声,根本不相信他说的,不过表面上还是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对他说了声我要去找他和小飞的身体就走出了柴房。
无论是理智,还是在感情上,我都无法相信整件事会和小飞扯上什么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内心深处,就像平静如镜的湖面,被投下了一颗小石子,头脑中像是过电影似的,乱七八糟的画面纷至沓来,让我不胜其烦!
我浑浑噩噩中抬起一只手,正要推开最后一间屋子时,整个人猛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当地。我的目光牢牢地锁住这间屋子的窗户上。
缝隙间,透出几点亮光。屋子里有人,而且还开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