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怀安等天黑的这段时间里,山上正有一群人往东风大队这边走。
“爹,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背!”一个中年男人对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说道。
“不用,再说我这才背多少路啊!你刚刚都背那么久了,你先休息会儿,等我背不动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的。”
这个老人的背上正背着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
“咱们住在山里的,别的倒是不用担心,就是生病了麻烦,你瞧瞧,郑延这小子平常身体多硬朗啊!打猎那是不在话下,每次下山还能给我们带东西回来。
但是这病来如山倒,谁能想到,一个大小伙子,现在病的连意识都没有了。
要不是咱们出来正好经过他家,这孩子指不定就要在家。。。。。。唉!”
原来这老头背上的年轻人就是郑延,他知道陆怀安结婚的日子,都已经把时间安排好了。
他想着自己没什么东西好送出手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猎,干脆弄一头大猎物送给陆怀安得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猎物哪那么好找到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他运气不好,总之在山里转了一圈,甚至还呆了一夜,一个大猎物都没碰见,只打了几只野鸡。
这也就算了,回来之后,竟然开始发起了高烧。
他都已经多少年没有生病了?这一次的病来的相当凶猛,昨天晚上下半夜的时候他就没什么意识了。
心里想着陆怀安的婚礼,他是去不了了。
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现在背着他出来的一家人,正是苏寻三叔一家,中年男人就是苏寻三叔苏胜,背着他的老头是苏胜的老丈人何山。
后面跟着苏胜的媳妇何花,大女儿苏秀秀,二女儿苏珠珠,三女儿苏盈盈。
苏秀秀和苏寻年纪差不多大,苏珠珠大概十一二岁,苏盈盈还小,看着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几人身上都背着包裹。
苏胜收到苏望传来的口信之后,不仅打算回去参加苏寻的婚礼,还打算带着家人回东风大队,这一次回去之后就暂时不上山了。
离开东风大队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过年之后田里的活儿就会多了起来,基本上要天天上工,准备春耕。
如果他们不回去,恐怕将来分不了粮食诶!
让他们一家人出山,何山还有些不放心,且不说山路难走,分辨方向是个问题,要是遇到野物那可就危险了。
何山带了把猎枪,准备把他们送回东风大队,而他自己也顺便去公社采购些东西。
他们沿着山路走,要经过郑延家,何山和郑延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们山民之间不仅认识,有时候也会相约着一起打猎。
因为他们住的比郑延更远,郑延经常帮他们从山外带东西回来,何山还是挺喜欢这个小伙子的。
经过郑延家的时候就想着进去打个招呼,却没想到郑延躺在床上,怎么叫也叫不醒。
脸上黑红黑红的,黑是本来的颜色,红是发烧导致的。
眼看着人已经陷入昏迷了,可郑延家中又没有药,再烧下去可就危险了。
何山当机立断,把郑延给背下山去。
这样一来,他们在路上花的时间就长了,没赶上陆怀安的喜宴。
苏胜和何山轮流背着郑延赶路,傍晚的时候,几人终于赶到了东风大队。
苏胜喘着粗气道。
“秀秀,你赶紧去李大夫家一趟,把他给请到咱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