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燕月笙把婚事记在了心底,想着不日催一催。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这边,到了李家集体去东山庙参拜上香的日子。
温青翎找了个借口随行,李文宣虽然讶异,但没有阻拦。
一大批千尊玉贵的人儿,乘坐着奢华不失低调的马车队,平稳前行了小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东山庙。
这里,是离京城最近的寺庙,也是达官贵人常来的寺庙,香火极其旺盛,来往都是百姓。
遇见李家的车队,平民百姓都非常自觉地避让,以便李家能够顺利前行。
李文宣骑着马儿与温青翎一同走在最后,看见这一幕,不免轻叹道,“身份带来了枷锁,但也同样带来了尊贵的待遇。”
换做普通人,哪怕赶着豪华大马车来,都未必有这个待遇。
温青翎深以为然,“在其位,处其事,平民有平民的苦楚,世家也有世家的为难。”
两人四目相对,轻轻一笑,同时勒动马缰,追赶上李家车队。
进了东山庙,马儿就不能骑了,马车也不能坐了,即使是尊贵如李家也不能,因为这是正德帝下的规定。
世家身份可以高于百姓,但却不能凌驾在人性之上——来时路人能避让,因为路宽人少,但进了寺庙,人多且路少,若是放肆骑马,放肆驾车,必然会伤到无辜百姓。
平民的命,也是命。
很快,李家老夫人带着几位儿子儿媳从马车上下来,随从的还有一众孙子孙女,以及一个外人温青翎。
他们步行进了大雄宝殿,上了三炷香后,李老夫人去听主持讲经,其他人四散开来,或寻斋房用饭,或找风雅之地用茶,或寻三两好友谈话。
如李家二姑娘,便禀报了李文宣一声,说要去寻长居此地的安宁郡主许久。
李文宣微微颔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幽幽道,“舍妹与安宁郡主关系甚笃,这些年,时常应安宁郡主的邀约来东山庙玩耍,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怎么如此投缘,还真是一桩羡慕不来的缘分。”
安宁郡主其人,温青翎略知晓一二,她虽份位不高,身份却极特殊,正德帝对她敬重的同时,还有几分忌惮。
好在她十分自觉,一直居住在东山庙里,偶尔回京城购买些生活物品,或者赶赴邀约,甚少在正德帝眼皮子底下晃荡。
所以两方相处算得上和谐无恙。
唯独前几天,安宁郡主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还在京城最红火的两大酒楼中流连了一番,最终带火了珍馐阁的卤味,也让鸳鸯楼滑落的生意愈发下跌。
巧合的是,鸳鸯楼背后最大的东家就是李家。
而今,李家二姑娘主动去寻安宁郡主,要说中间没什么问题,温青翎是打死都不信。
但在李文宣跟前,他不能露出任何察觉,还要微笑着附和,“确实令人艳羡。”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看住李文宣罢了。www。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行走,不经意行至东山庙后庙位置,正好听见两个女子的争吵。
“郡主,你到底是帮我的,还是帮对面的。”这声音有些熟悉,竟像是刚刚说要去寻安宁郡主的李家二姑娘,李玉慧。
她声音不算刚硬,但质问的语气十分明显。
坐在她对面的安宁郡主皱了皱眉头,轻声道,“玉慧,你不高兴我知道,害鸳鸯楼吃暗亏我很内疚,但这次的事情,确实是鸳鸯楼技不如人。”
面对相似度高达九成九的卤味,她实在是昧不下良心打压珍馐阁,抬捧鸳鸯楼。
“可是,你是受我所托,才出去这一趟的啊。”李玉慧无法理解,“你在肯定珍馐阁卤味的同时,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