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谢淑婷刚刚洗漱完,一名丫鬟便疾步而至,告知谢大人召集前去商讨案件,她只能无奈的应了下来。
丫鬟刚走,连夕带着一丝埋怨的语气说道:“小姐!你都多大个人了,昨日怎会在花园中睡了过去。”
“不知怎么的,你们离去后我就有些困意。”谢淑婷梳理着耳边的碎发,也是一脸的无奈。
她的身体可是经过回春堂大夫料理过的,气血两足不说也没有其他潜在病症,但昨日在院中眯了一小会,今天嗓子便有些痛。
说话的声音也是带着一丝沙哑,好在连夕一早炖了冰糖雪梨,她喝了一小碗嗓子才渐渐恢复。
连夕将发髻整理好,语气也是柔和几分,略显关心的问道:“小姐!李大夫不是在悦来客栈吗?奴婢晚些时候去拿点药。”
“好吧!”谢淑婷点头应道。
她可不想这几天说话跟个鸭子一样,如今身体出现病态自然要早做调理,更何况燕双还在来古县,如今的状态与他相见也是着实不妥。
谢淑婷收拾妥当,主仆二人便快速往前衙走去,刚刚进入正堂却见屋子该来不该来的都来了。
六衙主事全部到场,曹捕头也在其列,就连谢微元也是坐在一侧。另有一名身穿蓝色衣衫的小吏,恭恭敬敬站在门口。
谢淑婷自然认得,此人就是重阳节那日县衙外烧纸的文书,也是暂时顶替户衙主事的张远。
谢淑婷快步上前,对着首座谢艇玟抚了抚身道:“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嗯!~”众人闻言瞬间愣了愣神。
谢艇玟眉头一皱,言辞略带几分关切的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昨日睡得有些晚,夜间不小心着凉了,父亲不必忧心。”
“可寻了大夫?”谢凝之急忙追问道。
“已经寻了大夫,兄长不必担忧。”谢淑婷说话间冲着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后看向谢艇玟道:“父亲!今日这是。。。。。。”
“张宅藏尸案,目前的线索已经调查清楚,召集你们过来是一起探讨一下,这个案子怎么审理。”
谢艇玟说话间丢给了孙诚一个眼神,对方瞬间心领神会,从袖子中取出已经罗列好的卷宗,分发了给了众人。
孙诚扫视了众人一眼,而后朗声道:“张磊!来古县人氏,自小家中殷实可谓是没有受到半点苦,自张父亡故后便接手了张家粮铺,生意也是做的中规中矩,并无出彩之处。景运二十二年原配张王氏病故,娶韩家庄张韩氏为继室,孕有一子一女。”
“嗯!~”
谢艇玟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卷宗,不禁疑问道:“按照卷宗所记载,张磊并无与人结仇的事情,满门被杀又为何故?”
“此事卑职也按照收集的信息整理了一番,这张磊也算是一个善人,修桥铺路的事情也没少做,险有与人发生争执的事情。”孙诚急忙回应道。
“行善,又没有与人发生口角,这种人能被灭门肯定不是小事。”谢淑婷说话间沉吟了片刻,随即看向了张远道:“户衙可统计出张磊家财?”
张远被突然点名,他心下一慌,急忙上前一步俯身道:“卑职查阅张家粮铺账册,发现张家历年结余存银多不过两万贯,其账目也是清清楚楚,并未发现异常。”
张远口中的没有异常,对于谢艇玟父女两人来说那就是异常,毕竟那本小账册只有他们两人看过。
经营数十年,存银不过两万贯,而张宅花园之下却是埋着五万贯,这银钱的来历可就有些意思了。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并未将账册之事公布于众,毕竟这件事于案件来说,并无太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