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珠脸颊微烫,起身道:“罢了,不必再多言。”
“好好好,玩笑到此为止,你究竟有何事需我相助?”
阮灵珠叹道:“先祖对我父有嫌隙,原本并无意传位于他,然而年迈之后,先祖力有未逮,加之身体每况愈下,竟被我父逼离家族产业,携我返回故土。先祖临终之际,心中仍对此事耿耿于怀。因此,你能否助我重掌家业?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能让父亲与继母在我生母之墓前真心悔过。当年,是我父亲背叛了家庭,继母亲自找到我母亲,逼迫她退位,以至于母亲悲愤之下投江自尽,她走得实在冤屈。”
云照寒眉头紧锁:“此举的确令人愤慨。那么,我不仅助你重归家业,还会令你的继母及其子女退出阮家,并令他们公开认错。待此事完毕,你只需将婚契交予我,从此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阮灵珠又流露出一丝惆怅:“你刚才还称赞我……可人呢,如今却又想着与我分道扬镳?”
云照寒苦笑不已:赞美她不悦,分手亦令其不满,这女子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与此同时,阮府上下一片动荡不安。
阮锋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瞬间苍白,双手颤抖不止。
阮家长辈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爹,完了!我安排在武术协会任教的那位高手,被云照寒给击败了!”
“怎会如此?你不是说对方是一位武道强者么?”
“张勇确是武道高手,曾在武术协会内部比赛中摘得银牌,我哪里料想到,他居然败给了云照寒。糟糕透顶,既然得罪了云照寒,一旦他知道是我们所指使张勇,他必定不会放过我。爹,我不想死,云照寒此人行事狠辣无情。
爹,不如让姐姐嫁给他吧,我们实在是惹不起他啊。”
“阮锋,你还有没有人性?叫我嫁给那个乡野村夫,我宁愿死去,也不要委身于他!再说了,我的心意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心仪之人乃是神将大人,没几天他就要来圳城集训,已经答应请我共进晚餐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攀附神将大人,而他却独选中我。以神将大人的实力,只需轻轻一点,就能取云照寒的性命。”
阮家长辈微微点头:“神将是高高在上的尊者,秀秀,你要把握住机会。若我能成为神将夫人,我们阮家便有望跻身圳城顶级商圈之内。
孩儿,此事便全看你了。”
阮秀秀傲然地斜睨了阮锋一眼,反驳道:“但他还要过几日才会到来,这几日内云照寒若是寻上门来该如何应对?婚约虽提到了阮家的大小姐,但秀秀并非长女啊。听说那个私生子已经来到了圳城,并且想见你。我看,不如让她与云照寒结亲吧,也算不失信于婚约。”
阮真人轻轻一拍膝盖,神色略显懊恼:“我怎会忘了此事。”(由此可见,在他心中,那位嫡系血脉的千金,并未占据何等重要之地,甚至可以被遗忘至如此境地。)
他顿时面露喜色:“没错,与云赫订有婚约之人,乃是阮晶晶而非秀秀。
纵然那铜板藏于我手中,当年我还以为其背后之人乃是一位高不可攀的仙缘伴侣,谁知却仅是一介乡野修士。
待到明日晶晶归来,我便将此铜板交付于她,由她带着前往云家完婚。”
“他二人果真是天作之合,一个心狠手辣,如魔似鬼;另一个则口诵仙诀,行事古怪,宛如疯道之人。”阮秀秀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鄙夷。
次日清晨,正如预料一般,阮晶晶叩响了阮府大门。
她与云赫已事先约定,前后脚踏入阮府之内。
望着走进来的阮晶晶,阮秀秀心头涌起无尽嫉妒。
原来阮晶晶多年乡居,她曾以为必定荒废了修炼,未曾想晶晶愈发美貌脱俗,气度如兰,比起幼时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