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程呼吸节奏紊乱,胸膛起伏不定,眸眼变得猩红。
他听见了。
三年前,他是被下了药的。
当初他不论怎么解释都无法被信服的事情,终于有了解释缘由。
江景程的理智在一点点流失,脑袋里占据的思维聚拢成一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支离破碎,瓦解成碎片,他意识单一,失去自我控制能力,只想着一个名字。
绾绾。
都是别人的错,才让他们误会三年。
庄晓梦本来想先和温绾坦白,再和江景程细说,谁知道这一下子两人都知道了。
她静观其变,“要不你们找个地方慢慢谈谈吧。”
谈完后能复合的话,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她不好过,江问英也别想好过。
别说谈谈,温绾一秒钟没有逗留,转身就走。
她速度比不上江景程,刚转身那寸细腕就被人拧住,江景程局促唤她名字,“绾绾”
“江景程你放开”
温绾手腕被他束得太紧实,拼命挣扎,无济于事,不禁提高声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就算第一次是被陷害,可后面没有一次是别人逼着他睡的。
是他自甘堕落。
她的腕被他攥红攥疼,越发难以挣扎。
挣扎间,她余光看见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颀长如松,影影绰绰玉立。
太长时间没回去,宋沥白出来找她了。
温绾心脏漏停一拍。
腕还被江景程攥住,无法轻易甩脱。
她忍无可忍,毫不犹豫低头一口咬下去。
直中虎口。
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开。
糅杂着龙舌兰熏染过的酒气。
温热的血迹浸湿温绾的唇际,
齿关间里的骨头也被磨出闷声。
停滞片刻,江景程才松了手,哽住“绾绾”
她对他下了重口,没有丝毫心慈手软。
走廊静得跟死了人一样。
只有鲜血砸向地板的滴答声。
血迹染红江景程无名指素圈戒。
沿着冰冷指尖落下,一滴一个血点。
温绾几乎带小跑去找宋沥白的。
江景程四肢麻木,踉踉跄跄想跟过来,被旁边的庄晓梦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