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称呼可看,他最近和江问英的关系,差到极致。
江景程这阵子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新项目的工作上。
仿佛只有沉浸于程序世界,才能躲避现实中的噩梦。
他像是一块被掏空的树,外表看起来一如既往,内里完全
腐烂。
没有对钱权的欲,也丧失纵情的趣。
斯文镜片下,眸色愈发地淡,难起情愫波澜,和往常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宋沥白指腹捏了捏瓶身,轻笑,“不管是为自身利益,还是绾绾。”
江问英这人。
是破坏江景程和温绾关系的关键人物。
但宋沥白不会作任何感谢,庆幸的意思,他对江问英的鄙夷,不低于江景程这个当事人。
“绾绾”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景程眉骨条件反射浮跃,思绪难受控制地乱飞。
“又不是你老婆。”宋沥白淡淡睨去几寸目光,“你瞎叫唤什么。”
“呵。”江景程没退让一步,冷冷反问,“宋沥白,你怎么这么敏感。”
不过是叫了声小名,就要阴阳吗。
他是不是忘了,他们之间有过难以切割的感情关系。
“是我敏感还是你在发疯。”宋沥白慢条斯理拨了拨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生日那天,你是不是去过燕尾湾。”
去他们曾经的婚房。
宋沥白知道这事不难,都是一个地方的,江景程又从不掩饰,在那边呆了一晚上,车高调地停在外面。
很难不怀疑他的目的。
那天晚上的事后,他们都不太好过。
尤其是江景程。
他似乎真的疯了。
他把抽屉里的喜糖都吃完了。
一夜没睡。
总感觉。
温绾就在旁边。
那种感觉强烈而阵痛。
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却只摸到了空气。
他想见她,又不想见她。
庄晓梦到底是不了解他们。
竟然觉得告知了真相,他们就会有复合的可能。
怎么会呢。
他们的矛盾,在于这个吗。
温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