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张年他们吐的呕酸水,扭头就看见谢冉背对他们默默吃饭。
白应跳脚:“你就不看看人怎么了?”
肯定是凉了呗。
谢冉头也不回:“我还不想吐。”
白应:“……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
“和纸人一样,人都扁了,满地都是血,他的皮就贴在地上,内脏流出来……”
“呕,大哥你别说了!”谢冉属实绷不住了。
这个贱你是非犯不可吗?
反观白应倒是舒服了,扳回一城,洋洋得意。
凡是看过尸体的,回来一口饭都吃不下,更是对全程无动于衷的老头深感忌讳。
午间老头发现纸人被毁,一张嘴笑得黄牙都露出来了。
只有谢冉遇事不决问老头:“师傅,纸人有什么忌讳吗?”
老头伸手摸了摸倚在墙边的纸人,干枯的手指在纸人空白的眼眶上停下:“忌讳?也就是是纸人不点睛那一套。”
谢冉还待问,没想到周意替他问了想问的:“还有别的忌讳吗?”
老头皮笑肉不笑:“纸人就是纸人,别把它当成人,不然它心生妄念的话……嘿嘿。”
他不说了。
这老头,半截身子入土,说话也一半入土是吧?
张年是黑石四人里的临时领导者,一直对标幸存者的周意,趁着老头愿意回答,也出来问情报:“纸人为什么不能穿鞋?”
这个问题就更巧妙了一点,老头回答总是说一半,但这个问题直接假设纸人穿鞋是危险的。
如果不危险,老头大可以否认。
但老头如果顺着回答,那也就变相默认纸人穿鞋就是危险条件。
不过前提是老头不会撒谎。
“当然是——不穿鞋就不会乱跑了。”老头烟斗一歪,把面前的纸人烧了。
纸人当着众人的面,好似活过来一样剧烈扑腾,发出细细的尖啸,纸人脚上竟然学着死去的陈浩,裹了纸条,像是一双鞋子。
纸人烧尽,灰烬被风吹散,院子里的纸人也在一阵风里东倒西歪。
仿佛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