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子衿姐”三个字,黎雨竹快步走回自已的房间,关上门,上床,蒙上被子,这才按下接听。
不出意外的,对面施子矜的声音堪比八十分贝,激动不已。
“黎雨竹,你!跟!三!秋!在!一!起!了!”
“没……”
黎雨竹把手机挪的远远的,柔柔道:“只是来三秋的高中当老师而已。”
施子矜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了,学着黎雨竹的语气道:“只不过是追去几千里,想每天都能看到他而已。”
跟着又逼问似的道:“黎雨竹,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同居了?啧啧,行啊我的小雨竹,不声不响,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办了!”
黎雨竹忙解释:“没有啦,子衿姐你别乱说,我只是他的数学老师,而且只是叫他过来做顿饭而已,没同居。”
话虽如此,可似乎是因为蒙着被子,空气不通,她的脸颊已泛出阵阵热气。
施子矜哼了一声:“好,姑且信你,那我问你,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黎雨竹张了张嘴,却是半天没出声。
是什么关系呢?
她也不知道啊!
朋友?
也对,因为她黎雨竹的朋友并不多,只有两个。
至于说超出朋友的感情,她没想过,只是觉得目前这种状态就很好。
于是她大概把心里的想法说了一下。
那边的施子矜沉吟许久,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喜欢他的。”
黎雨竹一阵沉默。
因为喜欢这个字样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些,她的学习一路猛蹿,许多时候班级同学还未认全就已经跳级到新的环境里面了。
这也是她身边几乎没什么朋友的原因。
到了大学更是如此,周围的同学都比她年纪大,除了学习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后来她读了研,年龄倒是跟上来了,可那个时候她已经不需要所谓朋友、友情了。
回头想来,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小时候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叫着的李三秋有点意思。
那时候,因为没有父母照顾的缘故,四五岁的李三秋每天都弄的泥娃娃似的。
小泥娃娃被人揍了也不嚎叫,任由泪水横流,死咬牙硬挺。
直至她带着去找场子指认“凶手”时,泥娃娃才会哭的鼻涕冒泡。
泥娃娃也经常在她家蹭饭,那时候妈妈很偏心,好像把所有她喜欢吃的东西都给了泥娃娃,她气不过,背着人揍了泥娃娃一顿,然后死泥娃娃竟敢跑去告状,害得她被妈妈也揍了一顿。
后来啊,长大了些,她上了学。
因为有她罩着,附近一带已经没人敢打泥娃娃了,泥娃娃就自已玩泥巴,坐在路边等着她放学回来,还屁颠屁颠的帮她背书吧。
再后来,泥娃娃也上了学,不再像以前那般粘人。
虽然嘴上也叫着姐姐,可更多的却变成了敬重。
等她考上了大学,不再是泥娃娃的泥娃娃也回去了北省,八年来,两个人也只见过两面。
似是长大了,两个人也越走越远,当她想靠近他的时候,他都唯恐不及的躲着。
过年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愿意多跟她多说两句话,现在两个人可能还是以前的样子。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施子矜叹了口气,也大概能明白黎雨竹对李三秋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