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花叹口气:“哎,日子啊,总得过下去,这不也是越过也好了嘛,要是搁以前哪敢想还能有那么健壮的马匹和羊呢。”
布和又是嘬了口冒着热气的茶水:“嗨,我已经很满意了。再说还有地可以种呢不是?粮食能留在自己家里多好的事儿,虽然还要交什么什么款,那也好。”
布和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们都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单干会是什么光景,只是单单因为自己家有了牲畜,有了田地而开心。
“不过她阿布,现在这个地的边界也没确定下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确定呢。”
“就算边界不确定又能咋得,又不是不能种地了,是没确定精准的边界又不是没确定哪一块地是谁家的。”
白杏花无言以对,也是,有地种就不怕挨饿。
现在天气渐渐转暖,很快就能种地,胡思乐一家的劳动力面对将近三十多亩的地还是能伺候得过来。
“孩子,快过来帮忙!”
胡思乐这天正在家里收拾,白杏花突然扶着布和就喊。
胡思乐吓了一跳:“额嬷,这是怎么回事?”
白杏花:“孩子你先别问,把你阿布扶回炕上再说。”
胡思乐也不再多说,跟白杏花将布和扛回炕上。
“阿布,你这是怎么了?”
布和叹了口气:“哎,今天大意了,想着喂马结果被马蹄踢了后背,我现在疼得很。”
胡思乐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孩子,快去找村里的大夫来!”
白杏花这时候作为家里的主心骨指挥着胡思乐去请大夫。
“好。”
胡思乐缓过神来后立马拿起外套就往村里赤脚大夫家里去。
胡思乐一路跑气喘吁吁地到了阿贵的家里:“阿贵大夫!阿贵大夫!”
阿贵正在家里叼着烟斗盘腿坐在炕上玩牌,听见胡思乐的叫声忙是烟斗放下:“孩子怎么了,慢点说。”
“阿贵大夫。快去一趟我家里吧,我阿布被马蹄了后背。”
阿贵一听大事不妙立马从炕上起身拿上药箱就道:“赶紧走!”
胡思乐和阿贵大夫急急忙忙地走回胡思乐家里。
白杏花正烧了一锅热水给布和擦汗,看见胡思乐将阿贵大夫带回来忙是让开了位置:“阿贵大夫,麻烦了。”
阿贵大夫眉头紧锁着,并没有回白杏花的话。
被马踢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不及时诊断用药,不一定会有怎样的后果。
胡思乐不知道那匹海骝马到底有多么的桀骜不驯,喂食的功夫趁阿布放松警惕就将阿布踢了一蹄子。
她还记得双山的额嬷就是因为在驯马的时候没注意被马踩了一脚后瘫痪着,只剩下手臂以上可以动。
胡思乐觉得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不管是本人还是对家里人来说,都太苦了。
“给我端一盆热水,再点一颗蜡烛,家里面有酒没有?!”
“有,有,胡思乐快去给阿贵大夫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