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在那里自己敲着小算盘,并没有问当事人意见的意思。
反正自古以来婚事都是父母做主,现在虽然都在嘴上念叨着所谓的婚姻自由。
布和觉得那大多数还是胡闹,婚事都是将条件摆在明面上各自挑选的。
现在什么样的条件的都能混在一起,婚后就能过得好了?
他可不觉得这样是什么好事,如果双方家庭情况太过悬殊,一起生活。
注定会有无法逾越的鸿沟,到时候什么样的好感情都会消失殆尽。
布和认为自己一定会给自己孩子挑选一个各方面都挑不出来毛病的人。
之前是失策,过了这么些年,布和也想明白了许多。
糖厂啤酒厂那样好单位的工人,敢挑就是人家有底气。
布和就更要在这棵树上吊着。
布和让白杏花将他最好的衣裳收拾出来。
白杏花十分的疑惑:“你要干啥去啊?”
“听说表姑妈生了病,我作为晚辈咋也得去看看人家吧。”
这倒是不能不去的,白杏花将布和今年做的一身衣服找出来摆放整齐在炕边。
“给你找出来了,你看是多会去?”
“明天。”
白杏花疑惑:“明天?后天姑娘不就是要去旗里,你俩一块去不是还有个照应呢。”
布和躺在炕上,翘起二郎腿道:“哼,人病了我自然要赶紧去,后天不一定就出院了。去的时机不一样效果能一样啊!”
布和将白杏花数落了一顿,白杏花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明天要去旗里需要用到的东西收拾好。
布和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样,跟白杏花道:“你给我拿上二十块钱,我拿上有用。”
“二十?看个病人用不着这么多的钱吧。”
“需要。”
白杏花只能找出来二十块塞在布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口袋里,并小心翼翼地给衣兜口子系上扣子。
布和这才舒舒服服地躺在炕上,心里将明天见面的时候要说什么想了一遍。
回想起当初蔑视他的门卫老头,布和心中一紧。
自己和啤酒厂的工人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连名字都不会写,那门卫老头这次去的时候肯定又会嘲笑他一番的。
不过没关系,等胡思乐嫁到那里,以后就不需要做什么狗屁登记。
布和越想越美,翘着二郎腿在炕上打起了呼噜。
白杏花看着布和那个样子,心中实在是不太舒服。
好几年不联系的表姑妈,现在突然去走动,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表姑妈生病的消息,白杏花也是在刚刚才知道,希望布和明天去了不会像大前年那样备受打击的回来吧。
隔天,布和一大早就出发去旗里。这回不是坐上马车,而是托人将他送到镇上之后坐的班车去旗里。
布和怕自己去的时间会不巧,要是碰上饭点,不上不下的多难受啊,还是避开比较好。
班车上人真的特别的多,班车司机也没怎么管超载的事情,只要有空地就能往里塞人进去。
布和因为上车早还混到了个座位,过道里缝隙中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各种各样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织在一起,让布和都有些头晕想吐。
去旗里方向的车就是比较拥挤,回来的时候一般就会稍微好一点的。
路过一片沙地的时候,汽车还是陷进了沙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