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白志辉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思乐就摇了摇头:“不了,等你读完之后给我说一声就行了。”
白志辉叹气:“行吧。”
他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为着这两人的事情着急,两个当事人却好像看破红尘了一样,不再管这些是事情?
“怎么了?”
是白志辉的妻子抱着孩子凑到白志辉身边。
“哎呀,你俩咋又出来了,快回屋里。天这么冷,冻坏了咋办,回家烧炉子烤火走。”
白志辉见妻子出来紧张得很,刚刚出了月子可千万不能着凉。刚刚出来亮个相就行了,现在还是乖乖烤火就行。
“你要干啥告诉我,我干就行。你带着孩子做炕上别下来了。”
“我就想过来看看情况。”
“啥情况回屋我会跟你讲。”
胡思乐听着夫妻两人的对话,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白志辉的生活幸福就好。
今年村子里打井的人家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不管打井的钱是攒的还是借的,总之,新村1987年一整年打井的人数相比起1986年打井的人多了很多。
胡思乐想起来那是秋天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在如火如荼地打井。
还是阿荣偷跑出来抓着她:“看见哈达没有,看见了叫他回家。”
胡思乐其实不太害怕阿荣,经过这些年她发现阿荣对她好像是抱着善意的,如果她不做出来过激的行为,阿荣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伤害她。
胡思乐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阿荣抱胳膊反反复复地念叨。
“看见哈达没有,看见了叫他回家。”
等到特日棍发现阿荣丢了,出来找的时候,已经过了许久。
久到胡思乐的耐心都快消耗光的时候,特日棍总算出来将阿荣接走。
特日棍在接走阿荣的时候突然间转身对着胡思乐道:“你们家着火的时候,我看见村东头老古从你们家里出来。”
“老古不是已经去世了。。。”
老古是个孤老头,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孤身一人。不知道老古是偷东西的人,还是放火的人,现在都已经没法追查。
就这样的孤者已经去世,还能怎么办呢。
当时胡思乐也没想到报案,现在村子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时内部解决。
根本没有人意识到这件事是可以报警的。
农村里偷东西,失火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都已经习以为常。
等到现在胡思乐想起来报警,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想要再调查,恐怕也没什么用了吧。
胡思乐也十分的懊恼,意识思想还是禁锢的,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特日棍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也是不敢说,拖到现在老古人没了才敢给你说这件事。”
胡思乐也没责怪特日棍,她自己都没有追查,责怪别人也没什么用。
“没关系。”
“谢谢你。”
两个人的对话匆匆结束,特日棍扶着阿荣离去。
胡思乐一直以为自己走在改革的前沿,实际上,不管是在思想还是行为上,她只是在这个时代洪流中十分不起眼的那一个小沙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