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花紧皱着眉头,布和抽着旱烟,也是连连叹气。
“哎,赶紧去做饭吧,吃过饭今天下午赶紧把地里的苞米全收起来。”
“还有草场呢,草也得收起来啊。”
“苞米要紧,今天先弄苞米。”
也不知道今年收成咋样,能交上公粮的话也是个好事儿。
去年欠的粮钱还没交齐,今年如果再欠下的话,算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苞米收了再说吧。
一家人匆匆吃过早饭,翻出家中过冬的衣裳。
“来,穿上棉衣吧,下了雨冻得很。”
入了秋迎来一场雨就预示着冬天即将来临。其实,北疆的秋冬衔接的特别自然,只需要一场雨,一次凉风。
胡思乐乖乖穿上过冬衣裳,顺便给阿如罕将衣裳裹紧。
“小将军也要上战场了啊。”
胡思乐还调笑了一句阿如罕,苞米抢收,全家都要上阵。
阿如罕这个小将,别看人还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可是能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好了,走吧,出发。”
赶上马车,一家人往苞米地赶。
现在海骝马已经是家中举足轻重的成员了,经过夏天的共患难,关系亲近了不少。
至少,对于布和,海骝马现在的态度已经变得十分温和。
以心换心吧。
胡思乐看着海骝马腿上留下的疤痕,那是夏天青灰狼留下的,现在虽然伤口已经长出来新肉,但那疤痕,是去不掉的了。
下了车,布和先去瞧地里的情况,胡思乐将马车从海骝马身上解下来放在田边,又找了棵树将海骝马拴起来。
地里的苞米果然已经被霜打得歪着头。
布和心碎啊,但又顾不上悲春伤秋,戴上帽子就开始挥动镰刀割苞米。
白杏花和布和两人在前头割,胡思乐和阿如罕两人在后面将苞米从杆子上掰下来。
一家人分工明确,倒也井然有序。一家子人从清晨收到中午,也只是收了不多点。
人力秋收三十多亩地,时间又赶,并没有那么快地收起来。
胡思乐看着太阳升到高空,肚子里早已经唱起了饥饿的曲子。
“阿如罕,跟姐姐回趟家,你回家煮粥吧。”
胡思乐和阿如罕装上一车掰开外衣的苞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