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对王老板道:“王老板,你这条蟒,有病,得治一下。”
王老板都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好象是病了,你能治吗?帮帮忙,给治好它,我可以出高价。”
“我试试看。”
谢长风不把话说死。
这是一种技巧,或者说,心机,再或者说,一种生存智慧。
他能治,但要让人觉得难治,不好治,这样,别人才会领情,价钱才会出得高。
一口答应,随手治好,固然看上去风光,但别人心里会觉得,这么容易啊,太容易了,钱给太多,划不来啊。
这种心理,普通人都会有,而谢长风在夜总会混了几年,服侍人嘛,早把人心摸得一清二楚。
谢长风转头,对朱盈盈道:“阿姨,店里有给宠物洗澡的大盆子没有。”
“有的。”朱盈盈点头:“你要做什么啊?”
谢长风道:“我先给这条黄金蟒洗个澡,可能要配点药水。”
“给黄金蟒洗澡。”朱盈盈吓得脸白:“它咬人的。”
“不会。”谢长风笑着安抚朱盈盈:“它很乖。”
他说着,还摸摸黄金蟒的头。
黄金蟒果然非常乖巧,还吐出芯子,舔谢长风的手。
朱盈盈吓得胆颤。
朱佳倒是惊疑不定:“这姓谢的小子,不就是一夜总会的鸭子吗?难道富婆哄得好,蛇也哄得好?”
她忙就叫:“小李,给他拿个大盆子出来。”
有个工人就拿了个大盆子出来。
谢长风先给盆里放了大半盆水,然后又问:“阿姨,你们店里,有什么杀虫的药没有?象非泼罗尼、甲氧普烯那一类的。”
他知道黄金蟒是鳞甲里生了虫,但天书中可没什么给宠物除虫的药,不过谢长风在夜总会里,经常听那些富婆豪姐讨论给宠物杀虫什么的,也都耳熟能详了。
“都有。”朱盈盈点头,让那个工人给谢长风拿。
王老板这时也走出来了,疑道:“你说我家金宝是长了虫,怎么可能,它最爱卫生了。”
“怎么不可能?”朱佳在楼上叫:“再讲卫生,也就是条蛇。”
“呸。”王老板呸她一口:“我家金宝是蟒,你这女人,懒得跟你说,没见识。”
“你才没见识呢。”朱佳完全不输阵:“老娘什么没见过。”
她眼珠子一转,道:“我跟你说啊,你这蛇发了狂病,治可以,价格可不便宜,要不你就带着你的蛇滚蛋,老娘不做你的生意。”
“好稀罕么?”王老板叫:“算我姓王的今天瞎了眼。”
他看向谢长风:“这位先生,姓谢是吧,我家金宝,是生了虫吗?”
“是生虫了,呆会你一看就知道。”
“那好。”王老板下了决心:“那就请你治一治,费用好说。”
“十万。”朱佳立刻在楼上叫:“先交钱。”
“你怎么不去抢?”王老板怒叫。
“哎。”朱佳这下有话了:“你不是说你的金宝掉一片鳞甲都要十万吗?还是美元,这样的宝贝,我们给治好了病,收费十万贵了?不会是你这蛇儿根本就不值钱吧。”
“我的金宝不值钱,你眼瞎了差不多。”王老板气虎虎的骂,但他也不蠢,并不肯先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