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涞赚钱的技能是爷爷教的。
爷爷在世的时候,他们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却也要比一般的中产阶级要好一些。
钱雄好赌,钱家的产业在爷爷在的时候还能苦苦支撑一下。爷爷一去世,钱家没三个月就被好赌的父亲弄得破了产,哪怕变卖了所有家业,也没法还完债务。
而他也从一个过的不错的小少爷,变成了需要逃债而四处躲藏的过街老鼠。
钱雄的腿就是在赌场被人打断的,而他妈则是在逃跑途中,出了意外被车撞了,当场丧命。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不过于此。
说实在的,那一刻钱涞真的希望死的是自已父亲。
可惜他母亲直到死,都在替男人说好话。
“你爸爸只是为了让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只不过是运气不好。阿涞,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以后赚大钱,住大房子。到时候,爸爸就不会再赌了,我们也可以不用到处跑,住进大房子了。”
可怜的女人,在死前的前一个小时,还在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如果不是有个靠不住的爹,和一个只会哭的恋爱脑母亲,他也不至于在别人阖家团圆的时候,自已一个人独自在外打拼,以维持生活。
可是妈,你看啊,你说的我做到了,他怎么还在赌呢?
钱涞眸光一暗,将桌面上有些陈旧的怀表合上。
另一边,学院也到了放学的时间。
穆思礼低着头,最近因为家里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连走路都有些虚浮。
直到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穆思礼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脸上带着些惊恐。
正在她鞠躬道歉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接下来,一只手掌盖在自已头上。
穆思礼一愣,抬头,陡然松了口气。
“是你啊。”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又愁眉苦脸的?瞧瞧这眼袋,怕是要掉到地上了。”
张隐笑着,嘴角的虎牙若隐若现。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穆思礼抿唇一笑,作势拍了他一下。
“不过你怎么在这?又是来找顾晞的吗?她已经走喽。”
“不,这次是来找你的。”
穆思礼有些讶异。
“找我?”
张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