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奇怪,决定先去昧霍咕的所在处跟他讨论讨论。
刚过来,张三年就感觉有点奇怪,但说不上哪里奇怪。
“教主大人?你还好吗?”
昧霍咕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似乎在确定是死是活。
张三年察觉到了什么,眼前昧霍咕的身影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长得跟项日魁大差不差,就是头发的颜色有些令人发麻,也可以说是……肆意变幻的五颜六色?
“昧霍咕,我咋进不去你说的那什么葬礼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张三年缓过神来问道,昧霍咕脸上焦急的神色明显退下来了。
“害,我还以为您咋了呢,那边相当于是个保护措施吧,只有彷徨教的人才能进来,教主大人,可能是您心中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教主的身份,所以……”
张三年当场就红温了,这帮死了妈的东西还在骗他当教主,真他妈以为他是好骗的吗?
他正想发火的时候,昧霍咕便往他手中递了个哨子,那是一个纯白的哨子。
“给您,教主大人,这是我从迷雾镇那边偷出来的,随便吹,寿命算我的。”
张三年还想说什么,自己就回到了那片草地,手里拿着那个哨子。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他认为停刀风不可能到这里,但是……他的寿命没准还会被收取,自己本来就已经死了,要是再死一次的话……他会死到哪里?他自然不知道,可能是死海最深处吧。
想到这里,张三年果断的丢掉了哨子,虽然他记不清自己为啥非要来葬礼了,不过把自己说服成教主还是保险一点。
张三年找来了抽象客户帮忙,让自己接受了教主的身份,离开后他就会忘掉这些东西。
张三年此刻已经不管自己难不难受了,这葬礼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
那小棚子在他眼前越来越近,张三年随便找了个没有人的桌子坐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这个小棚子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材,几乎占了棚子的一半空间,这葬礼仿佛是给一个承重墙办的。
同张三年一样坐在其他桌子上的人头上都长着一些植物,他们在掩面哭泣着,张三年不由得疑惑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人物。
“教主,你来了啊。”
此时,项日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张三年身旁,张三年虽然不想理他,但他还想问个东西。
“项日魁,这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人……?即使是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如此难过,那里装的难道是现在的教主吗?”
“跟我来吧,我们换个地方说。”
项日魁突然拉起张三年走出了这个棚子,大概走了几公里,项日魁才如释重负的贴在他耳边对张三年说着悄悄话:
“教主,其实那棺材里没有装任何人,我在他们的记忆中伪造出了一个最有威望,也是对他们最好的一个老头。”
项日魁缓了缓,接着说道:“过一段时间后我会打开棺材,当他们看见那里没有任何人的时候,我就可以收集到彷徨了。”
张三年有些不知所措:“你骗人可以,怎么可以骗兄弟啊!”
项日魁叹了口气:“欺骗敌人,比他们更狡猾,欺骗队友,让他们憎恨你,欺骗自己,让自己……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