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赵林苏道,“租金押一付三,退租赔钱。”
“……”
沈言挠了下头发,继续尝试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带。
“今天朱宁波哭得挺惨的。”
“我是真没想到他对梁教……呵呵……”
赵林苏没接话。
沈言余光瞟过去,车窗外霓虹闪烁,绚烂而又快速地滑过赵林苏的脸。
“其实我觉得性取向什么的,真的无所谓,不管怎么样,波儿还是我们的好兄弟,对吧?”
长眉微微上挑,如刻眉眼不偏不倚地直视着前方,一点缭乱的寂静后,赵林苏作出了回答。
“嗯。”
沈言下了车,对着赵林苏的车屁股挥手,把手放下,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晚朱宁波哭得那么撕心裂肺,搞得他心情都有点怪怪的。
他记得他那个时候失恋也没哭成那样啊,也就跟赵林苏吃了顿烧烤,喝了两杯啤酒诉诉苦,很惨的是他好像喝了两杯就醉了,该不会醉了以后他也像朱宁波那样发大疯了吧?
不会的,应该不可能,如果他真那么失态,他打赌赵林苏一定会录像取证然后嘲他到死。
他的情况和朱宁波不一样。
赵林苏的情况应该也和朱宁波不一样吧?
跟错落百出的朱宁波相比,赵林苏简直可以算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沈言拉了下包带,转身向小区内走去。
大概是前一天哭得太过,第二天周一朱宁波给沈言发了信息,说他要请几天假,今天开始就先不去上课了。
【sy:好,上完课我传课堂笔记给你。】
【定风波:谢谢。】
【定风波:沈言,谢谢你。】
两遍谢谢的含义显然不同,沈言又回了条微信过去。
【sy:客气什么,大家都是兄弟。】
余光扫到靠近的黑色suv,沈言连忙挥了挥手,车辆停靠在他身边,沈言拉开车门上车,“今天吃饭团。”
“随便。”
关上车门,把两个人的早餐分开,沈言把其中一份放在扶手箱上,赵林苏转脸过来,视线交汇,沈言怔了一瞬,随即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表情。
“怎么了?”赵林苏道。
沈言把微张的嘴闭上,然后才道:“没什么。”
赵林苏没管他了,嘴里咬着饭团开车。
沈言拿着自己那份早饭呆呆地看着前面。
熟悉的沿路风景扑面而来,沈言扭头又看了一眼赵林苏。
空的。
今天赵林苏头上是空的。
干干净净,没有【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