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宗一切如常,并未落下大雪,远处依稀可见雪色。
这一次过年,必将热闹非凡,恒昌殿内,燕北游,龚岩,慕容秋水,井寒清,高志,郭盛和,以及掌控恒昌阁大小事宜的司雪姑娘也在此间。
桌子上满目佳肴,年纪最长的龚岩坐在角落之地,特意给几个年轻人让开了地方,心中甚是欣慰,如今的恒昌宗人才济济,腰杆总算是粗了。
慕容秋水幽幽叹道:“咱们在这里欢声笑语,可惜宗主大人还有武宓并未归来,听说咱们宗内还多了一位年轻的客卿长老。”
“宗主大人在外总还是有一些奇遇的。”
燕北游打趣笑道:“你倒是关心咱们宗主,可有想过咱们宗主未必会喜欢你的关心。”
郭盛和在一旁乐呵笑道:“这倒是,咱们的宗主可是最喜欢走野路子的人。”
几人捧腹大笑,龚岩煽风点火道:“说不准下一次回来,还能给咱们的宗门建设增添一员猛将呢。”
猛然间,郭盛和,井寒清,燕北游三人愣在了当场。
不知何时,三道人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慕容秋水,龚岩以及高志的身后。
宇文君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人,一副你们继续说下去的模样。
龚岩第一个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险些将喝进嘴里的茶水吐了出来。
慕容秋水与司雪,高志接连转身,见到宇文君三人来了后,顿时喜出望外。
“总算是回来了,还以为你过年不回来呢。”慕容秋水热情笑道。
一旁的高志赶紧搬来三张椅子,宇文君,武宓,独孤俪三人依序坐下,司雪贴心的给三人添茶。
宇文君柔和笑道:“过年这么要紧的事,自然是要回来的,若再不回来,真不知你们背后会将我议论成什么样子呢。”
众人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慕容秋水有意无意的观察了一番独孤俪,心想宗主在外总是艳福不浅,姑且不知将那位最美的花魁安顿到了何处,当下又有了一位独孤俪,且实力不俗。
井寒清简单将最近所发生的事告诉了宇文君。
高志在伯牙郡修建的那一座大坝已彻底竣工,山民已尽数安置妥当,待得开春后就可改变地势,发展伯牙郡水利大业。
军府尚且还在修建之中,因郭盛和的缘故,北方一部分曾退出军伍的老将也加入了恒昌宗,培养兵马一事,算是彻底有了着落。
预计年后,恒昌宗便能拼凑出两千精锐骑军,数量虽不多,但对于一门一户而言,已是绝对身份象征,有人王令加持,这两千铁骑可随时踏平寻常世家府邸,无形之中都是震慑。
受张本初那颗将星影响,愈发有人觉得恒昌宗乃是大兴之地,故此有不少富贵人家愿意将家中子女送往恒昌书院求学。
当然,富家子弟来这里求学,也是掏了一笔昂贵的求学钱,与寒门子弟还是有所区别的。
如今恒昌书院正常开课的恒昌书院已有三十座,学子数量接近两万,其中已有三百余位学子流露出高于普通人的天赋,已受到书院大力培养,至于这三百学子往后是否会有所成就姑且不谈,起码恒昌书院已大范围获得人心。
教书先生也并非都是墨守成规的教书匠,小半数教书先生学问功底并不浅,更有冯远秋这位老人坐镇,凡到休课时节,大量教书先生均会到冯远秋座下听课,一起研究学问,偶有高谈阔论。
井寒清为了令学问氛围更浓,已下令修建一座专供于冯远秋和教书先生们研究学问的文昌院,预计年后竣工。
学问一事,大可为镇国利器,小可为一人之敲门砖,看似云淡风轻,实乃重中之重。
井寒清虽不指望恒昌宗内往后可走出一位文豪,可她仍会不遗余力的令恒昌宗学氛围更浓,什么地方出什么人,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恒昌书院单论底蕴仍旧不是南岭书院之敌,或许百年之内,都难以撼动南岭书院。
可恒昌宗文武并重,出人才的概率已潜移默化的与南岭书院拉近距离,虽说进展不大,可已有了些细微势头。
宇文君闻后,心情甚好,自顾雍复活后,他心情一直都很不错,当下更是锦上添花。
微笑道:“有富家之子女涌入恒昌书院,亦可无形之中为寒门子弟开启一道门户。”
“看来我所做之事,着实令世家不悦。”
郭盛和哈哈大笑道:“那可不,因你缘故,诸多门阀世家给苦力开的工价都高了不少,购买奴隶一事,也开始吃紧了。”
“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鞭尸泄愤。”
宇文君抿了口万年春茶,得意笑道:“人的悟性品性各有不同,可若一出生便决定一个人的高低贵贱,终究是不对的。”
“人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活的更好而已。”
井寒清言道:“还有一事得由您亲自做主。”
此间气氛忽然一凝,宇文君眉头微皱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