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来看,绝非好事。
恒昌宗壮大至今时今日,算是在预料之外情理之中,老爷子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绝不会有任何贪功之举。
宇文君,景佩瑶,郭盛和一行人缓步返回恒昌宗。
一路上有说有笑,轻松和睦。
宇文君轻语道:“我将选拔内阁成员,还得劳烦你一次,给我一份具体的名单。”
郭盛和略有诧异道:“难道不是通过考核进入内阁之中吗?”
宇文君笑了笑,言道:“我所设下的考核内容,未必会有人通过,反之,你给我一份名单,也能让我的心里更有定数一些。”
郭盛和反问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通过井寒清之手?”
宇文君徐徐说道:“井寒清内政能力着实出色,对得起八顾之名,其外政能力也在中上水准,但有一点她不如你。”
郭盛和狐疑问道:“哪一点?”
就才能一事,郭盛和略强于井寒清,可具体用处并不如井寒清那般实用。
宇文君微笑道:“对人性的把握她不如你。”
郭盛和脸色未变,眸光闪过一道精芒,当即心领神会。
“我给你一份具体的名单,人数大致在十位左右,这些人的才能具体有多少我还未来得及仔细试探,交由你来定夺。”郭盛和应道。
宇文君点了点头,当下而言,内阁成员具体都有谁,绝非大事,长远来看,内阁成员则决定着恒昌宗未来的百年大计。
此事成了当下的重中之重。
返回恒昌宗后,郭盛和便去了高志那里,两人要一同拟定参与内阁考核的名单,此事干系重大,郭盛和需要高志的建言。
宇文君则和景佩瑶来到书房里,大婚结束后,两人都如释重负。
蒲维清也曾在现场险些落泪,秋清倒是从头到尾一脸笑意。
案台上,摆放着诸多卷宗,均是井寒清已阅过的。
宇文君言道:“郭盛和送来的名单,每一个人的才能都已具体的流露过,大致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这考核内容,依你之见,该如何?”
景佩瑶未多做思考,正襟坐在椅子上,脱口而出道:“可参考八顾之宴的文试。”
“恒昌宗治下疆域,而今户数已过十万,人口已过五十万,除却原本建设恒昌宗的苦力匠人,后来者都是以商贾之流的投机者为主。”
“但边缘地带,仍有不少穷苦之家,且有些贫苦之家情况一言难尽。”
“家中四口人,夫妻两人,卧床不起的老人一位,以及一位在恒昌书院求学的寒门稚子。”
“日子虽有盼头,可妻子苦于照顾家中卧床不起的老人,心情烦闷,家中诸多农务,无法亲力亲为,丈夫无法得到妻子的第一帮扶,亦是苦不堪言。”
“有许多可挣钱的事,却又抽不开身。”
“老人,便成了最大的拖累,常言道百善孝为先,原心不原迹,原迹贫家无孝子。”
“此类事宜,虽上不了台面,且被多数人下意识忽略,但实则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本明明白白的账。”
“这样的老人,究竟是赡养到最后,还是杀之,这样的考核内容很是适合此次挑选内阁成员的章程。”
“忠孝之间如何抉择,良心与利益如何抉择,是舍小家顾大家,还是求问心无愧,但行好事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