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胖子靠近工场时,便见大批木箱被卸下,里面清一色铺满了防摔的禾草。
听到这里,我们几人顿时都生了心眼。
我们土夫子对如此包装方式颇为敏。感,显然是装载古董的,而且是不见得光的土货。
“货到都卸到哪了?”董叔这时问道。
“都搬进工场了,但那工场就只有个二三十平的房子,外头院子搭的全是棚,根本放不下几车货。”
刘胖子分析道。
“看来里头有地下室。”我猜想道。
“把货挖出土又带入土,用业内话来说叫回锅肉,是南派盗洞者的作法。”
董叔说道。
“没错,我在院子里的角落看到了大量干燥剂和墙刀,显然是南派盗洞的工具。”
刘胖子补充的这一句,让董叔不由瞳孔猛缩。
“董叔怎么了?”我问道。
“如果断指彪私底下是南派人士,也就是我们的同行,随时都会看出我们的身份。”
这情况似乎非常棘手,董叔也久违地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可是知道我们是北派,有什么关系吗?”我不解道。
“傻小子,南北派素来不相容,要是还让对方知道我们在套路,怕是形同水火。另一方面人家藏了这么大一批货在地下室,得知有支北派在村里,还能让我们继续待下去?”
刘胖子没好气道。
我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可是胖哥你刚刚说差点没命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别说了,那群家伙有炝!一看就是搞黑货走。私的。”
刘胖子没好气道。
“又是走。私……汪楷佳为走。私古董的石中阳办事,现在又要征收黄村,而同样走。私的断指彪,大仓库却在黄村,总感觉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董叔依靠在太师椅上,头疼地揉起了太阳穴。
我也感觉这些线索之间互有联系,甚至石中阳和断指彪算是同行,可能还互相认识。
“董叔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按计划进行吧,先把工场的事透露给高佬全,让他把断指彪给动了。”
我提议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实在不行我们就不趟这浑水了,直接离开广城这个是非之地。”
董叔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