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那一切都在我成为圣女的那天烟消云散。”
沈风眠仍不屈服,愤愤道,“那你是自己的心不坚定,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
余知鸢也没生气,只是淡淡问了她一个问题。
“是吗?”
“如果瑶池现在给你无上荣光,却让你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孩子,或许不止一个……将你当成繁育血脉的工具,你也义无反顾吗?”
沈风眠蹙了蹙眉,“怎么可能。”
她本能地不相信这些话,自己在瑶池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余知鸢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又道。
“我能理解你的心思。”
“瑶池中的许多人都是从小被瑶池抚养长大,在你们的眼里,瑶池就是你们的恩人,它带你们进入武道,给了你们想要的生活。
“可是。”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瑶池是从哪里捡来的那么多资质优秀的孤儿?”
沈风眠瞳孔一震,樱唇轻启。
她隐隐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甚至不敢再继续听下去。
“别说了!”
“就算是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绝对不可能背叛瑶池!”
余知鸢却不停,继续道。
“我曾经调查过我的身世,她们做得很干净,可对于当时已经是圣女的我,还是叫我调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苦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原来我不是孤儿。”
“我有家。”
“我出生在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里!”
她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带着几分颤抖。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被检测出了惊人的武道天赋,这件事情被瑶池得知之后,她们为了得到我,为了让我对瑶池忠心耿耿,她们就杀了我家里的所有人!”
“只为了让我记住瑶池的恩情!”
“你知道那种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当成恩人的那种滋味吗?”
沈风眠呼吸不由得有些缓慢。
她不自觉地被余知鸢的情绪带入进去,心中也多了几分悲怆。
“可是……”
沈风眠不得不承认,心里的防线有了一丝松动,抬起头看向余知鸢的眼神也不再这么冰冷。
“我没法相信你。”
“只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背叛瑶池,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