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是给桑禹的,另一瓶是给这个屋里唯一的伤者的,
不知是不是顾念着曾经的同门师兄弟情谊,反正柳如兰他们即便是被关在这里,也没有像之前在令狐司那里那样被五花大绑着,而是衣衫整洁的坐在地上,
柳如兰接过丹药喂给了桑禹,同时她狠狠瞪了青云一眼道:“算你有良心,不像那个混蛋。”
被称之为“混蛋”的染白凉凉的嘁了一声,对着青云阴阳怪气道:“可不嘛,他可真是个老好人呢,瞧那边那个,还有软椅子坐呢。”
和煦恶心道:“谁稀罕你们的破凳子!”
染白没理他,而是朝着身旁人啧啧道:“我倒不明白了,那边儿那个都不领情,你这么做又是费什么功夫呢?”
他指的,自然是整个屋内,所有被关在这里的人中,唯一一个有特殊待遇有软椅子坐的挽酝。
那椅子的材质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是青云准备的,只不过挽酝确实不领情,甚至在先前就将其一脚踹倒在地,宁愿坐在地上都不愿坐这玩意儿的椅子。
约莫是被青云骤然露出的真面目气狠了,挽酝一直坐在一处,冷冷的瞪着他,抿唇不语的样子仿佛已然是被气到话也说不出来。
若是以往,见到青云如此,挽酝早就按捺不住脾气揪住青云狠狠打一顿了,
可如今不知为何,挽酝竟一直坐在地上,除了双眸逼人的寒意外他并没有半点举动。
青云斜了染白一眼,语气不善道:“做你的事,闭你的嘴。”
染白哼道:“你这么优柔寡断,可是要坏事的。”
青云逐渐不耐烦了起来:“用得着你告诉我怎么做?做你该做的事去!”
染白呵笑一声,道:“不是你求我办事的时候了?说话这般理直气壮。”
“你大可以不帮。”然而青云只是冷冷道,这话里另藏的深意让嘴上逞快的染白终于安分了下来,他余气未消的转身到来到屋里另一边的鼎前,开始用桑禹的血捣鼓东西。
那个鼎,通体漆黑,毫无亮点,可正是如此,才让萧玉书脑海中如遭雷劈般,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事情已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不提一下大概就忘得差不多了,
但只要一触及到关键,就如抽丝破衣一般,顺着细究而下,一切都明了了,
许多年前的那个秘境里,
消失不见的、本该属于时望轩的鼎,
突然出现的、将其他人各自分开的黑洞,
黑洞里伸出来的、当初差点拽走萧玉书的那只手。。。。。。
一切都不会那么巧的,一切都不会无缘无故就发生的,
这个消失的鼎,竟不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玄天宗里藏了多年,
萧玉书愕然中缓缓转头向一旁看去,正好看见桑禹看着那个鼎同样惊诧的眼神。
“感觉怎么样?”柳如兰的声音响起,暂且打断了桑禹持续震惊且转不过来的大脑,他懵懵道:“啊?”
柳如兰皱着眉再次询问道:“我问你感觉怎么样?你的脸色怎么还这般不好?”
桑禹摇头道:“好多了。”
柳如兰道:“好多了还不赶紧从老娘肩膀上起来!自己多重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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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生了那么多事,这让她本就糟糕的心情更加糟糕,因此说话语气更加暴躁,
桑禹赶紧一骨碌坐直,然后心里默默道,虽然掌门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掌门,但母老虎还是那个母老虎。
“你不是跟时望轩走了吗?时望轩呢?”说完桑禹后,柳如兰又朝着萧玉书道。
萧玉书道:“不知道啊,大概还在魔界吧。”
这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