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是我做的,鼎也是我拿走的,就连白球里那只鬼也是我放的,”青云接二连三的直球打了萧玉书一个措手不及,
他料到这其中可能会有青云的手笔,但没想到居然全是青云的手笔。
而青云大抵是觉得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见了,也或许是觉得以如今众人的能耐,完全没有人能反抗自己,索性也就不再装了,
他道:“黑洞是为了把你们从时望轩身边分开,鼎是为了拿过来给他用,至于那只鬼的用途,你后来不也知道了么?”
青云要是不提醒的话,萧玉书恐怕都忘了。
魍魉这个家伙,一开始出现的时候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多番趁着时望轩还未完全稳重的时候搞坏,只是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人一鬼吵吵闹闹间逐渐相熟,生了些真感情,再加之魍魉时不时露出的、还算有点活人良心的特性,萧玉书对其的印象也从坏变好了,都快当成自己人了,也就几乎忘了最开始的破事了。
“他说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你知道吗?”萧玉书肯定道,“你知道的对吧。”
青云却嗤笑一声道:“那不重要,不过一个废物而已,让他苟活着已经是最体面了。”
他话里话外的讥嘲嫌恶之意明显的让染白都忍不住奇怪的瞥了他一眼,
萧玉书更是怪道:“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他不应该是为你效力的吗?你怎么那么嫌弃他?”
青云道:“谁都嫌弃废物,我让他干的事情,他没有一件是干好了的,不仅如此,他还胳膊肘往外拐,你说我该不该嫌弃他?”
萧玉书初听只觉得唏嘘,再想时就明白了,
确实啊,
要是以前两人遭受的事情全是青云背地之手的话,那么两人几乎每次能成功逃脱都离不开魍魉的帮忙,
好吧,
这老鬼对青云来说的确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厉害。
萧玉书心里想完,又回归正题道:“那掌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跟时望轩分开呢?你怕那么多人自己不好对时望轩下手么?”
反正该来的坏事都得来,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萧玉书就赌,赌青云对待他们的耐心比那个染白好太多。
赌博不是个好习惯,
但所幸萧玉书每一次都赌的大差不差,
当然也可能是青云在这里坐着看屋里这一堆‘人质’看的百无聊赖、了无生趣,所以也就有了闲聊说话的心思,
对于萧玉书的问题,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问的有毛病,反正青云忽的轻笑了,笑意很浅:“错了。”
“你们都在的话,我怕该时望轩拿的东西,他拿不到。”
萧玉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青云看他的眼神讳莫如深,意味深长道:“我什么意思,你这个外来人,不应该清楚的很吗?”
萧玉书被他的话扎了一下,心砰砰快跳了几下,他忽然有种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穿的骨寒感。
“你、你。。。。。。”
他突然有了种不大良好的预感,可话到嘴边因着此刻的处境又不好说出口,
跟畏手畏脚的萧玉书相比,青云没那么多顾虑,他坐在椅子上,以扶手为支撑点,撑着头,歪歪的看着萧玉书,眼神定定的、深深的,仿佛在琢磨什么,他指着萧玉书跟桑禹思索道:“你们应该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吧?”
桑禹还在试图装傻充愣:“啊哈哈哈哈。。。。。。掌门您老人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青云不吃他这一套,自顾自肯定道:“我观察过你们,你们一个在折云峰上嘴里整天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一个在流光峰上日日捣鼓些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