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不让!”
“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让,我就让你去见狂犬疫苗的医生!”
“说的倒是轻巧,这可是你的狗!他要是敢咬我一口,我就敢讹在你身上!
只要你有钱,你就让它咬!”
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有人比他更无赖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看我儿子!”
“你做梦!”
我牵着狗转身,微微扭着头,却不正脸看他,牵着狗绳,轻飘飘地落下一句:“姓林的,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儿当看门狗,那你就多待一会儿,你最好有点耐心,不然都对不起你口口声声说要来看孩子的那颗心。
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你要是在这守的时间太短,都对不起你刚刚口口声声说的话。
小心它用雷劈你!”
“李云烟,你这个死女人,好端端的你胡说什么?!你嘴巴怎么这么臭……”
汪汪!
汪汪!
小狗再一次阻碍了他的靠近。
我带着狗往外面的大道走,打算把他留在家守着。喜欢待他就多待一会儿。像他这种儿子有事儿不负责,自己碰到难题又想回来要孩子的男人,也不可能会在这儿守多久!
刚好去把今天要做饭用的菜买回来。家里还有个手机,一会儿孩子醒了,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乖乖在家等我。
他现在对我说的话理解率越来越高,也很会执行。这一点我不担心。
“李云烟,你站住!我让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李云烟!
你他妈有什么好神气的?之前有那个姓王的在这给你撑腰,你狗仗人势,对我没两句好话就算了。
现在那个姓王的都走了,你还有什么底气在这儿对我趾高气昂的?
你当真以为我林峰拿你没办法?”
我闻声驻足,定住。
他就在我身后不远的位置,我和他之间就隔着一条狗的距离。
狗绳在我手里松了又松,我甚至感觉到它要奔向林峰的热情,掌心里好像有一股往外撑的力量,让我随时会松开绳子,放狗咬人。
“你说什么?”我牵着狗在他面前转过身来,面对面对着他,再问:“你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神气?给你撑腰的人都走了,人家已经不要你了,放开你,睡够你了,对你乏了,难道你还不明白还看不懂吗?”
“继续。”
“哼,李云烟。别以为你现在在这城里租了个房子,暂时把生活安稳下来,就比我们这些农村人高出一等了。
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呵,我不要了,又被那个姓王的捡起来,随意忽悠敷衍了你几天,又被那个姓王的一脚踢开的傻女人而已。
那姓王的脑子这么灵光,这么狡猾,你真以为他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一辈子只要你一个?
呵,你算老几?你连处女都算不上,就是个带着拖油瓶的老女人,脾气还这么臭,连我对着你都硬不起来,你真以为他会要你?
与其这样,我这倒是有个法子,你还不如和我打个平伙?咱们两个好歹是原配夫妻,我不会嫌弃你……唉,李云烟,你的狗,狗!……”
几乎就在这一秒,这一刻,狗绳终于从我手里滑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