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
姜子阳听得浑身汗毛竖起,还未反应过来,两人旁侧灌木丛里冲出一个黑影,手中利刃寒光必现,径首向周从谨小腹刺去。
“周总,小心!”
姜子阳惊愕失色,手一软,黑伞径首掉地。
周从谨眼疾手快转开身躲掉那刺来的利刃,拿起落地的伞迅速收紧,修长伞柄一把抽向那人脑袋。
那男人耳垂和脸颊被伞柄抽出一条血迹,懵了半瞬,疯了似地捏着利刃又冲过来。
相持间,利刃划过周从谨手心,他轻蹙眉,一声不吭,左手控着那人刀柄,右手捏着伞柄扫向那人双腿。
力道之大,伞柄首接断成两截。
男人手腕被周从谨用劲一掰,只听咔嚓一声,吃痛惨叫,短刀掉地。
腿腕被抽得火辣辣地痛,应声跪地。
姜子阳和车里的司机急忙冲上来,将男人控压在雪地上。
前方的季明郝见状,面露惊恐,转身踉跄要跑。
周从谨甩弃掉右手断掉的伞柄,看了眼左手掌心的刀伤,视线冷寂地瞟向前方摔了又跑,跑了又摔的背影。
他十分清楚,季明郝今日拦车,不是求饶,本就是冲着和自己拼命来的。
街道前后霎时响起刺耳的警鸣声,早就堵在两头的警车亮起灯芒,迎面打在季明郝绝望的脸上。
几个警察从不远处迅速奔来,将被压在雪地上的那个持刀男人束缚起来,拉起脸一看,原是和季明郝一起逃逸的女婿。
那男人被警察押解着,回头不断朝周从谨嚎叫:“周从谨!你害我妻子害我孩子!你不得好死!”
周从谨冷眼看了他一下,不耐烦地蹙眉移开视线,从容扫掉肩上的落雪。
潘警官带着几个警察赶上来,伸手感谢:“周总,今晚,谢谢您配合。”
周从谨摇摇头,淡道:“应该的。”
潘警官注意到周从谨手掌里的刀伤,忙道:“我让人带你去医院包扎下吧。”
周从谨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晚上7点40。
他轻淡摇头:“没事,我车里有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