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在热情的接待他们后,便带着他们去往了城外的一处空地上,随后裴慎在众多乡老与提前聚集在此处的逃户的注视下,将四十一名首犯全部斩首,引来一片叫好声,随后裴慎当众宣布免除渝州各地一年赋税,用以休养生息。
裴慎邀买人心的举动被章义得知后,他立刻找来了裴彻。
“你这个二兄还真是好手段啊。”
裴彻笑笑说道:“我二兄虽然快刀斩乱麻,但是此前并州刺史王睿已经接纳了逃户六万户,已经大大充实了并州的丁口,总的来说,我们还是赚的。”
章义点点头,随后又对裴彻说道:“南陈江北都督府经此一遭,可谓是元气大伤,对我们来说,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裴彻道:“怕就怕西蜀与南陈摒弃前嫌,如果是那样,我们要面对的就不止是一个元气大伤的南陈了。”
章义道:“现如今通州水师已经整训完毕,我还没有去看过,过几日,你与我一道去看看这个张琦训练的水师与郑直的运河水师孰强孰弱。”
裴彻道:“还是让王长史陪主公去吧,我这里还有积压的公文未曾处理,还需好些时日。”
章义说道:“王玄素现在每日都待在武学,哪里有时间,不过说到武学,我倒是该去看一眼了。”
裴沉见章义要去武学看看,便说道:“顺便也去国子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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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武学,校场上,一群少年正围着两人不断喝彩,而处于中心的,是体格健壮的张破军以及舍利吐利摩的长子舍利吐利拨云。
相较于十五岁便身高近八尺的张破军,十三岁的舍利吐利拨云虽然也极为健壮,在张破军面前却显得特别瘦弱。
此时的张破军手中拎着一面团牌,手中是一柄骨朵,而舍利吐利拨云则一手持牌,一手持横刀。
两人的战斗刚刚开始不久,因此双方都在不断试探,但是相比于跃跃欲试的张破军,舍利吐利拨云则显得有些保守。
他将团牌举在身前,握着横刀的手也藏在团牌后方,以便出刀的方向不被张破军捕捉到。
“拨云,你是不是草原上的汉子,我听说,你阿耶冲锋陷阵可不输程叔叔!怎么到你这里反而如此畏首畏尾。”
张破军用骨朵敲击着团牌,不断发出“嘭嘭”的响声,他用一口流利地草原话对舍利吐利拨云说道。
舍利吐利拨云并没有被张破军激怒,他冷声用一口流利地官话说道:“我是不是胆小,是不是畏首畏尾,你上来一试便知。”
舍利吐利拨云一边用语言回击,一边不断观察着张破军的双脚,突然,原本只是不断与他兜着圈子的张破军双脚猛地发力,向着舍利吐利拨云冲了上来。
“那我就试一试。”
张破军大步冲到舍利吐利拨云近前,手中团牌先一步砸了过来,舍利吐利拨云见张破军这一击势大力沉,立刻闪身避过,同时藏在团牌后的横刀如同毒蛇一般刺向张破军的肋下。
张破军见舍利吐利拨云出刀直刺自己此时无法照顾到的肋下,也只得向一侧翻滚,堪堪躲开了舍利吐利拨云的一击。
“你小子进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