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紧闭,黑暗中倏然亮起一道微光。
池衡借着这抹光,唉声叹气。
他打了打自己的脑袋,企图把脑子里的俞则临赶走。
池衡费解不已,心中不由得猜想某种荒唐的事。
池衡思索一番,面如深沉地打开联系人,找寻几秒后,开始骚扰几天没聊天的好兄弟。
先是以谈闻二字作为铺垫,池衡连着发了二十条名字,对方被烦的打了一个问号,池衡还在迂回。
你池大爷我们是好兄弟吧
谈闻不一定。
你池大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谈闻是不是兄弟取决于你犯的事有多大
池衡不解我犯什么事了
谈闻你特么没犯事一直发个球找抽呢
你池大爷
你池大爷我有特别重要的事找你,驰戍我都还没说呢。
池衡自觉这两句话发完,谈闻必定会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乎谈闻有事儿先和谈闻说,多高的信任感啊
池衡欣喜满满地等待。
等啊等,等到谈闻一个哦。
“”
池衡揉了揉眼睛,他大概困了,看字颠倒不清,连谈闻发了什么都看不见。
再度睁眼,依旧是孤零零的哦。
池衡五雷轰顶。
这是朋友吗是兄弟吗
浅薄的友情,淡薄得像隔壁桌的陌生人。
你池大爷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不过半个月没在平海,你就另有新欢了吗
谈闻
他像是忍受不了,拨了个电话给池衡。
池衡愣了愣,慢半拍地接通。
“你能说话么”谈闻说。
谈闻那边很吵,大概是在酒吧,或是ktv。他一贯这么潇洒,散漫肆意的声音传来,池衡突然羡慕起当初没活的富二代生活,至少不会因为几个举止被骂的狗血淋头,他以前都是受人尊敬,被人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