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靠着你,只看你,分明把你当成了……”元良斟酌了一下用词,“它的……朋友?”
谢昭也不及多想,立即想跃上烛九的背,被元良单手一把拉住了,也得了谢晅的一声呵斥。
“你不要命了?出去?外头的天上这样多的眼睛寻着你呐!”
元良冷声痛斥。
“那他们也弄不动这烛九,还不如我试一试。”
谢昭说罢,仗着自己身上无大伤无痛,轻易两三招挣脱元良的钳制,往烛九身上一跃,那大蛇果然颇为听话的,放松了倔强的姿态。
谢晅有一瞬间犹豫,但车厢内沈妙掀了帘子痛声喊着,“怎的还不走?!”
车内的李容治情况该是大不妙。
谢晅仍旧不肯交缰绳,“李容治死了便死了,你若是死了,谢家如何?!”
沈妙痛斥,“乱臣贼子,你想做什么?!你想害了容治?!”
谢昭被沈妙一句“乱臣贼子”撩拨到心,这一声骂好似戳到了谢昭心里最痛的地方,倏地转头怒视沈妙,觉得沈妙这口不择言有些不知好歹。
“你胡说什么?!”
沈妙好似有个畏缩,但面上仍旧倔强,“快走!去丹城!若是容治死在这儿了,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谢昭冷哼一声,“他是我夫君,不用你着急!”
说罢,也不费心同谢晅抢缰绳,分腿骑在烛九身上,拍一拍身下的烛九,赌一把它会听她话,“走!去丹城!”
烛九果然缓缓往前行起来。
谢晅着急,用力要将谢昭推下去,“你疯了?你出去就会被外头的东西捉住,他们不是想要你的命吗?”
谢昭抗着他那推搡,“你听谁说的?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
谢晅果然一愣,想不起是听谁过的,但是脑子里就是有这么一个想法,确实是有人同他说过的,是谁他忘了。
“自然是听我说的!”元良怒极,抱着伤肩一跃上了烛九的身,要再将谢昭拉下去,“你想死我不拦你,但你得死在这个阵里头,你别连累我,我可有好多事还没做!”
谢昭索性在谢晅的震怒喝着“这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之中,跟单手的元良对打起来。
烛九慢慢要行到榕树伯的门,大前日夜里它从这儿进来的,也是从这儿出去的,今日还是从这儿进来的,它有脑子,记得。
为了方便烛九驮着车厢出去,榕树伯还特意将门开得大了些。
但,有人挡住了。
确切地说,是有辆马车挡住了。
烛九便停了下来,等着谢昭发话。
谢昭同元良打斗,元良又急又气又惊慌,出了这榕树门,九天上的蠢蛋们可就有大把的机会了!
两人都未注意到烛九停下,是沈妙大喊了一声“怎么又停下来了?!”
才将两人从专心对招之中分神注意到了,就都停了下来。
有人从榕树门外进来,惊惶对上了烛九的蛇信子,绕了一大圈才跑到谢昭与谢晅这一侧,同两位将军禀告道:
“将军,大将军,我们将将军的车找到了,车上东西一样不少,只是马全都被惊跑了。车已经拉回来了,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