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儿子孝顺,这日子是真的惬意。
荪歌并没有随朱祁钰一同前往奉天殿。
而是在殿内嘈杂慌乱,对刘安的处理僵持不下时,姗姗来迟。
“母后。”
一见荪歌,朱祁钰眼睛一亮,声音都变得鲜活清亮。
“吴太后出现在此,与理不合,与祖制相违。”
孙太后的党羽迫不及待的讨伐荪歌。
荪歌面不改色,越过文武百官,立于台阶之上“是吗”
“哀家本以为祖制已名存实亡了。”
“戍边的大将归京携带瓦剌军情,不面圣不请旨,直接面见孙太后,视陛下如无物,哀家还以为太后已经能凌驾于皇权之上了。”
“哀家孤陋寡闻,对奉天殿心驰神往已久,还想着若是祖制不存,哀家也在这高处领略一番风光。”
“原是哀家想错了。”
荪歌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嘲讽着。
“真的不可以吗”荪歌似是不死心,追问道。
百官沉默。
铁律仍在,但所有人默许了孙太后出现在奉天殿参政议政。
这份默许,就是他们另类意义上的退路。
“沉默,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孙姐姐,哀家不如你博学多识,更不如你对祖制了解,你替我解惑可好”
荪歌直接上前,立在珠帘前,诚恳发问。
孙太后恨在心头口难开,怨毒的望着荪歌。
半晌,荪歌自问自答“看来孙姐姐也知道逾矩了呀。”
“你我都是后宫妇人,既知逾矩,就应三省己身,知错即改,而不是一错再错,将陛下和百官的容忍当做纵容。”
“孙姐姐,回头是岸啊。”
“当然,若是孙姐姐有意打破祖制,我,我也无话可说。”
孙太后铁青着一张脸“哀家只是担忧新帝登基,对朝政大事生疏,力有不逮,这才从旁协助一二。”
“吴太后莫要再胡言乱语,让人看笑话。”
荪歌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见太后不见陛下,称协助”
“先帝爷在世时,可不是这么教哀家的。”
“陛下,那哀家也可以效仿孙太后从旁协助一二吗虽然哀家不如孙太后了解朝堂,但哀家也能查漏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