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后,朝堂上,他又要面对无穷无尽的问题。
储君何时立。
上皇何时归。
黄河如何治。
边塞如何安。
朝堂如何稳。
自登基后,他面对的层出不穷问题越来越多,渐渐明白,他和朱祁镇之争,与治国理政相比,微不足道。
他和朱祁镇争的是皇位,皇位左右是宗庙和社稷,皇位之下,是数万万百姓的生计。
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心有彷徨时,去母后殿中饮一盏茶吃一碟糕点听一席话。
每次与母妃交谈,都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孝。
荪歌:……
朱祁钰这孩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都允许朱祁钰佳节放纵了,朱祁钰竟然又屁颠屁颠跑来聆听爱的教诲
主要是,她还想去给孙太后送碗元宵呢。
数日未见,想必孙太后想她想的紧,骂人都骂不过瘾了。
“祁钰,今儿是正月十五。”
荪歌隐晦的暗示。
正月十五,汪皇后都忙碌一天了,还不早些过去吗
朱祁钰茫然的眨眨眼“儿臣知晓。”
荪歌:……
要宽容,要体谅,要包容!
算起来,朱祁钰也还是个男大学生,偶尔犯清澈的愚蠢情有可原。
荪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挤出一抹笑容“不知吾儿今日有何迷津”
麻溜溜的指点完,别影响她去孙太后面前犯贱。
“知我者母后也。”朱祁钰一本正经的搞笑。
荪歌敷衍的扯扯嘴角,这叫习惯成自然。
她和朱祁钰的相处,越发像师徒。
好消息是,朱祁钰这个徒儿聪慧好学,举一反三。
坏消息是,她的存货差不多快要编完了。
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掺和朝堂上君臣之间微妙的争斗,她只想改良火器,编练新军,培养人才,发展教育,强大国防,让华夏傲立。
“母后,儿臣需要一个嫡子。”
荪歌:找错人了吧
难不成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