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住他们。那两个人也很疑惑道:“拉去火烧了呀,留着干嘛。”
“这种尸体我还是土葬比较好,不吉利,也省得麻烦你们了。”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没有回答,都转头看向还在沉思的老头。
老头转而微笑道:“可以,可以,我们会叫警察把这事弄清楚的,剩下的就不麻烦你了。”
“嗯,知道了。”
我过去把尸体接了过来,这尸体有点重,一百七十斤左右,扛在肩上还是有些吃力的,尽量要装得风轻云淡。
在我走到门口时,那个医生匆匆跑来。
“那个我来开这个后门,这个你拿着。”他往我的裤兜里塞了几张红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院长叫你走夜路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待他打开门,我便径直走了出去。
在路边随便问了几个夜兜子,便向着远方走去,向着他的家乡走去。
他离这边不远,只有七八公里的样子,随便走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夜风吹柳树,叩人心头。桥底小溪流水,月照流银。
静,很静,没有狗吠,也没有蝉鸣,大底是都睡了。
来到他家门口,是用泥砖砌成的小屋,并不大,加上外面的围栏也才一百五六十个平方,外占七层,里占三层。
种了很多种蔬菜和瓜果,大多都已经成熟,奈何物是人非,只能便宜我了,摘了一个大香瓜就吃了起来,真甜。
门口的锁是那种小锁,随便在角落里搞了点细铁丝,‘咔’的一就打开了。
从来的时候我就料到他家已经没有人在了,果然,里面没有一个人。一些简单的锅碗瓢盆就是所有的家具,家里面有明显的搬移痕迹,可能把贵重物品都搬走了,也不知道干啥。
仔细地扫视了一圈,除了木床上的一本旧笔记本,就没什么吸引我了,必竟此地算得上是一穷二白了。
翻开本子,是从八几年开始写的,我靠,有些年代了。
仔细地看过了每一篇,这上面的也不算是日记,而是记录自已的酸甜苦辣的一生。
从大学开始有了个女朋友,不出意外地顺利结婚,男孩有父,女孩有母,也算是父母双全了。
生活的艰苦拦不住两位大学生,经历过社会的风风雨雨,也经历了生活的百般苦打,男孩的父亲患了肺癌,苟延残喘着。
他们向社会诠示了,久病床前孝子在,家贫也有贤妻留。
他们的父亲自杀了,忍受不了疼痛折磨,见不得儿女的辛苦钱在自已身上白费,不愿儿媳为自已操劳。
几年后,她病了,不算严重,却要了她的命!